这厮永宁殿里羡晚正端坐在案桌上认认真真抄写着经书,就连傅城轴进来也不曾从宣纸上抬起头来。
望安和曲桃正欲行礼,却被傅城轴一个眼神禁了声,都乖乖退了出去。
殿内静谧如斯,只有凝香纷纷燃着,宁神的气息浮染了整个永宁殿,霎是叫人安心。
羡晚仍旧专注着经书,暖白的宣纸上,却忽的罩上了一层阴影,随着烛火耸动。
顺势抬眸来看,便见一身明黄的龙袍的傅城轴,身阔肩平,高大挺拔的立在自己身侧,漆黑的双眸内敛着些许柔情,也不言语,就静静睨着羡晚有些呆滞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羡晚才从他那英俊的脸中回神,也不起身行礼,就坐着问他。
“我不能来?”一句反问就将羡晚噎住。
羡晚也不与他言语纠缠,只佯瞪了他一眼,复又提起手中的羊毫低下头去,继续抄写着心经,全然不将眼前的人当作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傅城轴也不气恼,倒是轻笑出声,又走近了羡晚几步,从身后拥过羡晚的身子,顺势握住羡晚的手,连同着手中的羊毫。
羡晚顿了一瞬,心中清甜,后背的肌肤几乎能感受到他华服之下的温热,无比安心,忍不住咧开嘴笑着,眉眼皆弯,眸中有流光溢出,任由他带着自己手中的羊毫,游走于宣纸之上。
只见他的手行云流水的滑动几下,一个挥洒自如,力透纸背的大字跃然于宣纸之上。
“鸾?”
鸾为凤凰,寓意极盛,最为尊贵。
“以后我们的女儿,就鸾字冠名。”
羡晚细细瞧了眼宣纸上的字,有些羞赧,娇嗔道,“什么女儿?”
“总会有的,定是女儿。”傅城轴伏在羡晚耳边,侧脸瞧着羡晚的面容,蒲扇般的睫毛不停的煽动着,往下便是娇挺的鼻尖和娇俏的朱唇,既清秀又娇媚。
“即便是女儿,哪里就用得上这般尊贵的字?”羡晚稍稍伸手,凝脂般的玉指在鸾字上轻轻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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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用不上,我们的女儿,必是这大鄞最尊贵的公主。”
仍是伏在羡晚耳边的一句话,有风轻轻灌进耳中,一如羽毛般轻轻扫过羡晚的心尖。
羡晚不由得笑着推开傅城轴,收拾了案桌上的心经和宣纸,才牵着傅城轴往软塌上走去。
傅城轴终日疲惫,江南水患之事已然花费了许多心神,加之南北两僵战事吃紧,更是下了诸多心血,不怪他眉眼之中尽是疲惫,眼下乌青亦是蜷恋不去。
羡晚瞧得心疼,也不闹他,只乖乖窝在他怀里,叫他抱着自己,尽然安心满足。
“羡晚,”傅城轴唤她,嗓声低沉沙哑,字字撩人心神。
“嗯?”羡晚也静静回答,一只手绕到他身后,轻轻把玩着他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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