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太医连忙又直起身子往寝殿里走去,看了一眼仍立在羡晚腹上的匕首,上前探看了几分,心下凉了半截,面露难色,禀了悦妃。
“娘娘,俪嫔娘娘这刀深几许,这刀拔与不拔皆是惊险十分,还需皇上作主啊。”
.
悦妃欲大发雷霆,但也知虽这匕首非拔不可,可当下谁也不敢伸手去拔这刀子。
曲桃只管哭叫着睡过去的羡晚,心下焦急万分,正欲咬牙自己进去看看情势,皇帝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行径力道之足,硬是把悦妃带偏到了一侧。
回过神的悦妃与太医跟着皇帝走进寝殿,只见皇帝眼中含着的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慌张,漆黑的眸子像是炼了火的铁器,红得吓人,皇帝叫喊着俪嫔的闺名,小心翼翼不敢触碰伤口。
太医连滚带爬禀告了羡晚的伤势,傅城轴拧着眉心,满身满眼的盛怒,眼神狠厉得如同炼狱的魔鬼,死死的望向太医。
“那还犹豫什么?这匕首刺着她可还能活?!若你救不起羡晚,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可这、这……”甄太医颤抖着说话。
傅城轴阴沉的看着甄太医,“这什么?!”太医吓得禁了声。
一贯雷厉风行铁血手腕的傅城轴,此时也不禁颤抖。傅城轴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轻柔的趴在羡晚耳侧,试图唤醒她。
“羡晚,你睁开眼来看着我。”
悦妃深知皇帝与俪嫔情深,早已不奢望荣宠圣心,只是看了皇帝焦急得几乎窒息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感叹。
羡晚虽是昏睡,却也能听得见说话的声音,只是无奈睁不开眼。
.
听到等了许久这道熟悉的声音后,终是沉沉的睁眼,疲惫无力的看着眼前猩红着眸子的傅城轴,气若游丝的轻启樱唇,“你来拔,我只信你。”
羡晚并非胡闹,她与傅城轴都是有武在身之人,虽不算得是高强之人,可再不济这身武功也是传自哥哥和傅城轴的,知晓拔剑时两人该如何配合。
且傅城轴原就是习武之人,比上这浑身颤抖的太医,显然傅城轴见过这等世面更多,也沉着不少。
.
傅城轴不敢犹豫,看着羡晚腹中仍不停溢出鲜血的伤口,拿过太医手上的手巾,轻轻捂在羡晚的伤口上.
.
也不在乎自己的黄袍上染了污渍,俯身轻轻在羡晚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抚着,“忍一下。”
“悦妃你过来。”傅城轴抬眼看着悦妃,“压着些。”
悦妃闻言立时脱下两手的护甲扔给身后的望柠,连忙走到寝边,用力摁着羡晚纤弱的两肩。
“俪嫔,你要忍一忍。”
他的手有些颤抖,只一瞬之间,傅城轴宽大而冰凉的手捂着手巾用力压下的同时,另一只手握紧匕首用力抽出,悦妃只觉自己压着的两肩狠狠一颤,往上仰起,所幸自己反应极快,将她压制着,怕伤得更重。
待悦妃回神之际,傅城轴早已离了寝边,换了甄太医上前止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