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晚两手微颤着将手中的青丝结成漂亮的同心结,又放入早已端起的锦盒之中。
“别哭了,把头发绾起来。”傅城轴将木簪放到羡晚手里,“我们回永宁殿。”
宜兰殿
彼时甯昭仪正在殿内半倚在坐榻上小憩着,外头春禄进来禀报,“主子,临华殿宫女求见。”
甯昭仪的眼皮缓缓抬起,脸上尽是慵懒的神色,“宣吧。”
主位上的人懒懒的看着伏地的宫女,使了个眼神,叫春禄去门口看着些,“起来吧。”
那宫女抬起头来,可不就是那临华宫许贵人身边伺候的望玶吗。
.
“怎么?”甯昭仪问她,“近日你家主子可安好?”
“娘娘,这……”望玶放低的声嗓,“这乌卆的份数是不够了。”
甯昭仪喝了口茶,“如今许贵人也有满三月的身孕了,这乌卆须得慢慢下在饭菜之中,决不可多放了,多待两月,腹中胎儿自是难保。”
望玶身子僵硬,抬头看着冷眼的甯昭仪,忙不迭回了一句,“奴婢尽心记着。”
只闻甯昭仪的笑意落在耳畔,“你又何须惧怕,待这件事过去了,你的家人自是好过。”话锋一转,又道,“但若是……一旦不小心作漏了些什么,本宫自然也护不住你。”
望玶连连低头应是,“望玶知道怎么作,绝不牵连娘娘分毫。”
.
“行了。”甯昭仪挥挥手,你去把春禄叫进来,我嘱咐他几句,他自会带你去取。
眼前人换成春禄,甯昭仪瞧了眼外头候着的望玶,才轻声道,“去给她取那物什。”一顿,眼波流转,眼中有算计,“还有……传信给父亲,替我叫来那人,本宫有事吩咐。”
这几日又纷纷扬扬的下了几场雪,眼见着雪下得一场比一场大,天气渐寒,深宫里银装素裹的,层层白雪覆盖这宫中屋檐,看不清原先的模样,枝捎上挂满了雪雾。
.
羡晚愈发不愿出门,常常是傅城轴顺着她,闲暇无事总会到永宁殿里瞧一瞧,坐在暖阁里,羡晚看书,他看折子,好生惬意。
羡晚总是喜欢这样的相处,岁月静好无纷无扰。但心思也算细腻,傅城轴政务繁忙,时常疲惫不已,要么是几月都不曾踏进后宫,即使进了,也只是来看羡晚一看,再不去别的宫里。
羡晚看在眼里,心中清甜,却也知如此不可,她固然想要将傅城轴留在身边,只伴自己一人。
可无奈傅城轴身为帝王,后宫连前朝,自己不怕这后宫的嫉妒纷争,却不愿这后宫的纷争殃及前朝,扰了傅城轴清静。
因此傅城轴来得多了,羡晚也是要委婉娇嗔的好生劝着,又怕惹他生气。
可有时他也终有些不满,“你怎么总爱让我去别宫?”
“皇上,臣妾是不愿你难为,你若日日来永宁宫自然好,可别宫的总会有不满,在朝廷之上,你如何应付悠悠众口?”羡晚笑着埋进他胸膛,“我在等你羽翼丰满的那一日。”
傅城轴不再言语,只用力抱紧怀中温顺而知分寸的女子。
即使羡晚不说,他心中也了然,只是实在懒得应付众嫔妃罢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