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悦妃第一次仔细端详羡晚的脸,羡晚的容貌不算完全的清丽淡雅,反而有种娇艳与淡雅结合的容貌,既不少娇媚,也不少淡雅芙蓉。
“倒是魏嫔不知分寸,伤了俪嫔,又要叫皇上心疼了。”悦妃接过望柠走近手中拿着的金创药,递给羡晚身后的曲桃。
羡晚心中一咯噔,实在不知悦妃何意。“谢悦妃娘娘关怀,魏嫔实属无意,不值皇上忧心。”
悦妃笑得淡雅得体,眼中是羡晚看不懂的神色,“这后宫艰险万分,我自当护着你一些,往后你我便不必见外。”
“嫔妾谢过悦妃娘娘,娘娘的心意,羡晚谨记在心。”
悦妃缓缓点头,又是扯了几句家常,羡晚又才告了退。
曲桃扶着羡晚走在回宫的长街上,正巧见了身孕近三月的许贵人,肚子虽不显怀,宫女也是紧张得狠,紧紧扶着许贵人的手,小声提醒许贵人,“主子娘娘,您慢着些走。”
许贵人朝羡晚迎面走来,眉目清新而温顺,低垂着眸子微弯着唇角,竟是挑不出半分不是。
只见许贵人欲屈膝行礼,羡晚连忙道,伸手虚扶起许贵人,“许贵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谢过俪嫔娘娘。”
羡晚望了一眼许贵人走得方向不像是回宫,“许贵人方才散了请安,不回宫好好歇着,这是去哪儿?”
许贵人回话,“是太后宣嫔妾去慈安殿拿太后求得的平安符。”嘴边挂着与方才一同的笑容。
羡晚心中微恙,曲桃听了也是不觉微微蹙了眉。
羡晚神色不变,微微启唇,“既是太后宣你,本宫便不耽误你时辰,好生着走路。”语毕微微借开身子。
许贵人俯身屈膝走了去。
曲桃继续扶着羡晚在这漫漫长街上走着,嘴里不禁抱怨,“进宫两年才怀上龙嗣,有什么好得意的?”
羡晚听了曲桃这话,震惊得立时停住脚步,神色端肃看向曲桃,“曲桃,”羡晚又环顾了周围无人,又道,“先皇丧仪时本宫说的话你可有记在心上?”
曲桃自知嘴上疏漏,一时泄了气,“曲桃知错,曲桃是替主子不值。”
羡晚抬腿往前走着,“本宫何尝不知你是替本宫不值,可你仔细想着,魏嫔为何被禁足,在这宫中,一子落错,便是能要人命的。”羡晚心中酸涩,“何况……许贵人腹中的龙嗣,会是皇上的长子或长女,姑姑紧着些,也是要的。”
曲桃轻声应了句‘是’,便再无言语,只静静的一步步走在这红墙之中。
回到永宁殿时,羡晚一刻都闲不下来,方才坐下喝了口茶就扭头去找曲桃,“曲桃,去把针线拿出来。”
曲桃听了心中虽是疑惑,也是进殿内拿了出来,才问,“主子要着针线作什么?”
羡晚比划着手中的针线,唇角莞尔,“本宫入宫迟,许贵人有孕两月有余,想必各宫娘娘都已送了贺礼,本宫在嫔位,断不该失了礼数。”
曲桃心中既是无奈又是心疼,走来帮着羡晚缕着丝线,“就属娘娘心善,见不着半分醋意。”
羡晚微微失笑,“那好歹也是城轴的孩子呐。”纤细的手不禁抚上小腹,“我何尝不想早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这事,哪里急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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