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不稀要着江山帝位。”
傅城轴捧着羡晚浮满不愿小脸,眉目微红,似是捧着这世间最为珍贵的稀世珍宝,俯身轻轻吻住了羡晚的红唇,再张开的眼眸,深邃中有着深沉,也有着狠厉。
“可是羡晚,如今的东宫之争,便是我不争,也会有人想置我于死地,令我不得不背水一战。”傅城轴抚着窝在她怀里的三千青丝,“羡晚,我许诺你,必定留着性命回来见你。”
羡晚微蹙着眉头,没有言语,只满心忧心的靠在傅城轴怀里,玉如凝脂的小手落在傅城轴后腰处,微微收紧。
羡晚平日里看着百般胡闹,没心没肺,可她对这宫闱中的争斗总是可以从哥哥那儿略知一二的,她知道傅城轴身处进退两难的境地,更知道,傅城轴原无半分争夺之意,只是这嫡长子傅城恪一而再再而三欲至傅城轴于死地,若非傅城轴心思足够深沉,怕如今这世间,便再无此人了。
这她都明白,也知道,知道此战非夺不可,若此次出征凯旋,傅城轴便多能坐正这东宫之位,就连父亲今早的怪异,她也知道有几分其中的意味,可却强要自己忽略这心思,当作不知,可现如今亲耳听闻他要征战,再多的明白,都不及这一刻的不舍和忧心。
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拥紧了彼此。
将军府
“哥哥,此次出征,你也会去是吗?”此刻的羡晚正坐在于羡川的书房,疲惫双眼正凝着哥哥。
于羡川见他如此,不忍着点点头,“哥哥必去不可,为你姑姑,也为你。”
羡晚方才低垂的眼皮忽的又抬起,问道,“为什么非去不可?”
于羡川站起身子背对着羡晚,擦着常驻于将军府书房的一把长剑,羡晚知道,那是陪父亲征战过四方的宝剑,不知何时,传到了哥哥这儿。
“先皇曾将半块虎符交于父亲,愿父亲能在鄞国危难之际出兵相助,助鄞国度过险境。”于羡川转过身子看向羡晚,“而如今父亲年岁已大,不宜出征,便将宝剑和虎符交于我,我作为嫡长子,必将替父出征。我手中这一百万兵马若是能相助,胜算便大了几分,何况……”哥哥顿了顿,食指微弯轻轻勾了勾羡晚小巧的笔尖,道,“那人还是哥哥的挚友,是我妹妹的心上人。”
羡晚忍不住伸手抱住哥哥,她知晓哥哥和父亲定还有其他缘由,可她不愿想,也不愿问。
良久于羡川放开了羡晚,换上一脸严肃,从书案拿出一把短匕,剑上刻着‘于氏将军府’的字样。
“羡晚,你是于家的嫡长女,此剑便交在你手上,这是我们将军府的三十万兵马,哥哥出征在即,若这将军府或宫中有什么异动,你可用其保住自己、爹娘和妹妹。”于羡川将短匕放进羡晚手中,“只要在管家面前亮出短匕,他自知该如何。”
羡晚握着手中的短匕,无了言语,只道,“哥哥,羡晚求你,一定要平安归来。”霎时红了眼眶。
于羡川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放在羡晚轻柔的发顶揉了揉,笑着目送羡晚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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