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时间过的很快,片刻过后,瞿云利匆匆来到陆运才的面前。
“参见总捕头。”
“小瞿来了,这三年你为神捕堂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座一直记在心里。”陆运才目光如炬。
“全凭总捕头栽培,为神捕堂鞠躬尽瘁,是属下份内之事。”
“咱们都是沧溟城人,即是同僚又为同乡,情谊甚厚,可堪交心。本座知晓,外面有许多风言风语,说本座屡次夺你功劳,压制你的升迁之路,你怎么看?”
瞿云利眼神澄澈,抬头直视陆运才,沉声问道:“那敢问总捕头大人,流言所传是否为事实?”
陆运才哑然失笑,轻轻摇头。
“三年,我打磨了你三年,你却依然如此锋芒毕露啊。瞿云利,你可知道?不知收敛、不懂进退、不识抬举可是官场大忌。”
他语气虽轻,言辞却重若千钧。
瞿云利默不作声。
“孟家村一案,已经盖棺论定,申邦道是柯景通杀的,上清派一行事后才抵达孟家村,若有人问起,知道怎么回答了吗?”
“总捕头,发生什么事了?”瞿云利感觉不太对劲。
“唉,王家昨晚被剑道高手灭门了,柯景通也死在其中。”陆运才面色低沉,沧溟城大案频发,山雨欲来风满楼。
“啊?剑伤验了吗?什么招式路数?行凶的大体是几人?……”
“此事你不要管了,本座亲自接手,记住我所说的,下去吧。”陆运才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属下告退。”瞿云利闷声离去,心有不忿。
他暗自埋怨:陆总捕头,你是怕我再抢功劳,出风头吗?
忙碌一上午,午时,瞿云利走出神捕堂,打算去斜对面的包子铺,买几个包子垫补垫补。
“您是青年英杰瞿云利瞿大捕快吗?”极寒老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瞿云利面前。
“阁下有何贵干?”瞿云利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总捕头所言是真,他断定眼前这人与王家灭门案和孟家村屠村案脱不了干系。
他非常想拿下此人盘问,略一感知,这人竟是通脉境修为,打扰了。
极寒老六偷偷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瞿云利。
“问您件小事儿,申邦道是柯景通杀的吗?”
“是啊,神捕堂公告上不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吗?”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申邦道是被什么上清派的四个正经境小娃娃联手杀的,十二岁的正经境娃娃,能射出剑气,您负责侦办此案,有这事儿吗?”
“呵呵,十二岁正经境倒是有可能,总有些天才少年嘛!不过若说正经境射出先天之上才能凝成的剑气,恕在下孤陋寡闻,我只知道,申邦道死于柯景通之手确凿无疑。”
瞿云利把玩着极寒老六塞给他的银子,装出见钱眼开的模样。
表面上如此,他心中却咯噔一下,瞧那楚掌门又傻又天真,没想到竟真的身负绝世武功,那天是自己以貌取人了。
仔细想想,围杀申邦道可不是容易的事,自己当时怎么没想通。
“多谢了。”
极寒老六眨眼间了无踪迹。
大哥真是多此一举,我看衙役们也不用问了,满嘴瞎话的柯景通所言能信吗?赶紧把大哥从上清派喊回来吧,免得耽误时间。
“哟,小瞿,听说你今天应卯很晚,差点儿迟到,真的假的?”包子铺李大娘震惊问道。
“一言难尽啊,大娘,给我来三个肉包子。”
“没生病吧?”
“没事儿,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起的晚了些。”
“你这拼命三郎任职三年第一次卡点应卯,整条街都传疯了,都以为你出啥事儿了呢!”
“唉,大娘,我不想努力了!”
“有啥想不开的跟大娘说说,年纪轻轻地说这丧气话呢?”
瞿云利摇摇头,有些话只能烂在心里,否则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反正就是不想努力了!”
他在朴素大娘面前,比在各个都是人精的同僚面前更放得开。
“歇会儿也好,来,多吃点儿包子。”李大娘盛上了四个肉包子递给瞿云利。
“谢谢大娘,哪天我不想干捕快了,跟您学做包子好吗?”
“咱小瞿又聪明又能干,一定可以平步青云的,哪能干这种脏活累活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