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卓搬进雅室,用白色玉石屏障又把会客厅隔离出来,雅室立刻显得精巧而温馨起来。
紫薰住过的地方,处处留着她的气息:墙壁上小小的创意剪纸,窗帘上精巧的小吊坠,还有桌子上风干的美丽插花。
自从换了住处,毕卓再没有见过紫薰,而阿笙却又开始在修整别院一处房子。
修整的房子与毕然的住处相邻,毕然十分乐意再来一个做伴的,别院平时真是太寂静!
毕卓才不关心这些。
他只想着紫薰去哪了,他一直观察着姑逢山,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难道青鸟已经把信捎到,王母已悄然收了紫薰。
当看到阿笙一派风轻云谈的样子,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假设。
他写信给王母的本意并不想紫薰受到伤害,只是想拆散他们。
那天从百花谷回来的路上,他遇见了返回天庭的青鸟,忍不住动用了妖术,幻化成大花神的模样,写了那封状告信。
当年蚩尤战败,蚩尤被黄帝分尸,毕卓在逃走的时侯染上了蚩尤
的血,并捡到一枚断了柄的短剑。
等逃到安全的地方,血已经浸入体内,他能感到一种阴暗力量冲击着他。
每当他抵不住这种力量的时侯,他都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
其实,在没有成为蚩尤部下的时候,毕卓哥俩都是善良的农家孩子。
毕卓被这股妖力吓到了,他用那枚短剑在沾了蚩尤血的腿上放血,想把那妖气排出。
他拿着短剑,剑刃闪着寒光,当他刺破皮肤,那枚剑像极了嗜血怪物,咝咝地饮尽了流出的黑血。
当伤口的血色变成鲜红,剑身一抖,掉落在地上,封住了刃,收了他体内的妖气。
毕卓拾起短剑,仔细端详,见剑的断柄处有个轩字,想必后面还有字却被断掉了。
他寻思着,它定是黄帝在斩杀蚩尤时掉落的贴身宝剑。
他欣喜,得一上好的灵剑,又配一精致的把柄,时时藏在身上,慢慢它便认了主。
这么多年来,为了紫薰他第一次动用了封存在剑身上的妖气。
阿笙虽对他有了戒心,却也并不表现出来,阿笙从别院回来,看见毕卓在侧屋边徘徊。
“有什么事吗?”阿笙一动声色的问。
“好些天没见紫薰了?她是回百花谷了吗?”他装着一无所知的模样。
“不要提百花谷,毕卓,我一直都不赞同百花谷人与紫薰相见!”提到百花谷,阿笙便寒了脸。
“你是怪我啰!”毕卓见阿笙一脸冷漠,自嘲的说,“本想让紫薰高兴高兴,找到了娘家,得到大花神的祝福。”
“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紫薰是我的人,你管得太宽了!”阿笙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恐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你毁了我们俩个的生活。”
“我只是走了一趟百花谷,传了信,并没有做别的!”毕卓一脸无辜。
阿笙真想给他一记耳光!
见阿笙进了屋子,毕卓嬉皮笑脸地跟在后面。
紫薰并不在屋里,见他进了屋,阿笙还是顺手给他倒了一盏茶!
如果不是他自做主张去了百花谷,泄露了紫薰的秘密,他并不介意他是蚩尤的人。
阿笙打开圆门,进去换身衣服出来,毕卓看见里屋也不见柴薰,便心生不安,却不敢再问。
“婚礼上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毕卓饮了口茶,问到。
“怕是那天会很乱!到时你可要帮我!”阿笙放了脸,真心想放弃对他的怀疑,只当他是好心办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