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人也没有不耐烦,追问道:“客人们,请回答我。”
野马青铜首先回答道:“当然,当然。不过,我能请问一下您这里有什么规矩吗?要是太苛刻的话...”
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木人竟然科科科地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不会苛刻,吧。只有一條,一條而已。你们不能说谎,一句也不能说。否则...”说道这里,两人终于看到了木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绿色眸子——木人直接从距离二人最近的一张椅子上长了出来。
“...会被割开的哦,客人。”说罢,他一手抚胸,说道:“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可以叫我...木头爵士。”他坚硬地转动着脖子,问道:“啊,现在仔细一看,两位客人都很特别呢。”
“客人,你们是什么?”
木人叉起了一块肥肉送进嘴巴里,鼻头上又长出了几朵花儿。
余无对「鬼」是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是不死人,他是不死者。”
木人一敲自己脑壳,说道:“啊哈,客人就和我一样,不会死。”他的鼻子顿时长长了,花朵变成蝴蝶,舒展着靛青色的翅膀,一股一动之下就飞走了。看着离开的美丽,他气鼓鼓的说道:“好吧,好吧,我更正。我已经死了!可恶!”
鼻子,这才稍稍缩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的余无只感觉自己打了个冷颤。因为倘若自己没理解错的话,刚才那个木人又「死」了一次,甚至是几次。然而,呈现出来的只是一朵花开,一只蝴蝶飞舞,好像只是施展了个小把戏一样。
这...绝对是强大魔法的展现。这种对于「生命力」和「生命形态」的玩弄,实在是难以想象。
余无控制着自己灵视的范围,一点也不敢多探出去。
“所以,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木人勋爵端起一杯果酒饮下,喉咙附近就长出了许多菌类,五颜六色的。他挑挑捡捡,只留下了几朵蓝色的。
余无看了一眼野马青铜,后者将刚才的哪翻分析简略地复述了一遍后,木人爵士这才将其他菌类清理干净。
“是吗?”木人爵士抬起頭看了一眼吊燈,他是这样说的:“正是令人难过的消息呢。”
说罢,鼻头长长了接近一倍,飞出无数的蝴蝶,飘向窗外。余无左手握紧了长剑,眼神却瞅着右手提着的灯笼,期盼它能发挥些什么作用来。
“咳咳,木人爵士,能告诉我你为何会存在于这里吗?”野马青铜毫不慌张,可谓是无知者无畏,他对于「鬼」一无所知。并且,对于这种「把戏」很有经验,所以心里状态很是平稳。
在此期间,他已经对这栋建筑做了个评估,单从风格上来说,这座宫殿可能是上百年前修建。而那个时候猎人的势力正是强盛的时候,不可能会无视掉这样的存在才是。
还是说,就如余无所说的那样,这是一种无法被记录的存在?所以...
爵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足足有近两米高,身体的衣袍宽大,从上到下呈三角形,远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棵树。
他拨动着喷发的火树,让它熄灭,顿时,宫殿内的其他发光处也暗淡了下来。
三人的头顶的天花板被洞开了道天窗,木人勋爵将双手中碾碎的菌类粉末撒了出去。它们呈淡淡的蓝色,随风飘荡,吸引了不少蝴蝶去追逐。
“客人是想问,我存在的原因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吹出,原本萎靡的火树顿然猛烈,两人抵御着突如其来的热浪,只听木人勋爵幽幽地说道:
“理由可是有很多。
其中一项,是将火焰掌握。”
哒哒哒,哒哒哒,提灯像发了疯似的开合起了,原本异变的灯色恢复清明,束成一线,直指那株勃发的火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