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的紧张程度到达顶点时,木人爵士掰断了自己的鼻子,将它丢进了火焰之中。
高大的身形立刻萎靡了下去,像是一颗被抽干了水分的老树,干涸到裂开。从树心中诞生了一个小人,他头盯着一撮小火苗,像个微型的木人爵士。
新生的木人爵士的右半边身体好像大一些,他用尖细的声音对说道:“别干愣着了,把我的脱壳丢进火焰里。”
就和余无遇到的所有疯子一样,木人爵士给他的感觉就是善变和无常,因此十分警惕,甚至有些僵硬。野马青铜倒是已经习惯了变幻莫测和神秘兮兮,他将枯萎的木头身躯丢进了燃烧的火树之中,趁机还捡了几片木屑藏在了黑袍的内兜里。
拍了拍手,野马青铜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科科,科科科科,这样就可以了。”小木人笑得肩头一阵抖动,余无根本不懂他在笑什么。不过他从野马青铜的表情看得出来,后者似乎能理解其中的笑点。
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他已经被「鬼」影响到了吗?
余无问道:“爵士,你认识那两个死者吗?”
“我只认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我可不认识。”
没有长鼻子,没有蝴蝶,余无只能猜测木人爵士说的是真话。
“你认识的,是哪位年轻的女士?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你知不知道她为何会死在外面?”
主位上长出了一段小楼梯,在楼梯的最顶端,是一张符合木人爵士身材的靠背椅,他稳稳地坐在了上面,说道:“如果你想问的是他们是否是我杀的,那么客人,不是。”
他翘着二郎腿,继续说道:“可是,他们的死亡的确和我有关系。至于是什么...我不太想告诉你。”
见直接询问没有用,野马青铜立刻换了一个方式,他问道:“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会无聊吗?就像一只离群的蝌蚪。”
“科科科科科,客人,我没有关于无聊的概念。”木人爵士的笑容在身形变小之后更加诡异了,他站在了小椅子上,用尖细的声音说道:“两位「大人」,我相信你们来到这里肯定有特别的目的吧,说出来吧,我可以满足你们也说不一定。”
余无看了野马青铜一眼,后者说道:“魔法。”
“啊?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客人吗?是这样吗?魔法!”木人爵士耸了耸肩,橡木桌上的餐盘就纷纷自己跑到了地上,跑到了房间外面。
他跳到桌面,走到火树旁边,说道:“那么,客人们,大人们,你们知道大人和小人最大的差别在哪里吗?”
他抬头看着两人,那双眸子就和宝石一样翠绿。
面对这个不明所以的问题,余无先答道:“大小?”
爵士看向野马青铜,显然,余无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猎人思索了一下,将踏入这里的一切获知的信息梳理一番后,回答道:“信用?”
“回答正确!客人!”
余无还是不清楚这个哑谜是怎么打的,只是野马青铜用手语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不妨来玩一个游戏吧,诚实的游戏。”
木人爵士长大了一些,说道:“很好!你们如果说那样的客人!那么,请将邀请函拿出来吧。”
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