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完毕,房遗爱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随意的套衣服,走到房玄龄面前,施了一礼。“父亲,您回来了。”
房玄龄点了点头,问道。“让你去快活林茶楼,结交那里的掌柜叶子钰,你可去了?”
“孩儿去了。”房遗爱回答道。“只是孩儿实在没看得出来,那叶子钰究竟有甚了不起的地方,只不过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罢了,当不得父亲如此重视。”
房玄龄忍着怒气,心平气和的说道。“叶子钰才高八斗,能言善断,和这种贤才交际,对你以后有帮助。”
房遗爱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说道。“父亲,孩儿以后是要策马扬鞭,为我大唐东征西战的,结识这种书生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倒还不如勤学弓马。”
房玄龄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疼的不得了。
“夫人,取家法来,老夫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畜生。开疆扩土?东征西战?就凭你这榆木脑子?药师兄,世勣兄哪个不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这猪脑子了战场有什么用?去当炮灰送死吗?真以为战场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房玄龄拿李靖和李绩这样的开国名将来作比较,可见他对于这个次子看的真的很重。虽说语气恶劣,那也只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卢氏急忙拍着房玄龄的后背,对着房遗爱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还不快给你爹跪下赔罪?”
房遗爱应了一声,跪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孩儿惹父亲发怒,罪该万死,还请父亲息怒。”
房玄龄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想起了今日叶荀在两仪殿侃侃而谈的英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生子当如叶子钰啊。”
......
然而这位被大唐左仆射大加赞赏的叶荀叶子钰,此时正站在快活林门口,眉开眼笑的指挥着伙计们将圣御赐的锦缎和铜钱往仓库里抬。那副贱样,简直比钱孙子还要钱孙子。
“掌柜的,这么厉害?皇都给你赏赐?”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休息的玉姐儿和红姐儿走到叶荀身边,看着一车车的大钱儿和锦缎。吃惊的说道。
“两位姐姐说笑了,圣恩德,某家受之有愧。”叶荀挠着头笑道。
“很厉害了,得了皇帝的赏赐,你就算是官家人了,咱们姐妹这辈子还没见过皇帝陛下长什么样子呢。”玉姐儿捂嘴轻笑道。
不愧是曾经群芳园的头牌,一颦一笑都风情十足,怪不得许多士绅豪客愿意为了她一掷千金。
叶荀喜笑颜开的看着一车车铜钱,说道。“两位姐姐若是喜欢,一人挑一匹走,做一件新衣裳,小弟送给姐姐,就当做回报两位姐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红姐儿和玉姐儿对视一眼,一人挑了一匹颜色鲜艳的绸缎,红姐儿笑着说道。“既然掌柜的有心,那咱们姐妹俩也沾沾天家的贵气。姐姐也不占你的便宜,这个月茶水的抽成就免了,就当是买了你这两匹绸缎了。”
红姐儿和玉姐儿的赏钱不计算在茶楼的营业额中,这二人每天赚的都不比茶楼的收入低,活脱脱的两个小富婆。这两匹绸缎的钱对她们来说似乎还真算不什么。
接受这次赏赐的直接结果就是,从第二日开始,快活林茶楼客流量急剧增加,市井百姓们都想目睹一下这位被圣赏赐的神秘掌柜到底是何方神圣。
晌午休憩时分,红姐儿玉姐儿和叶荀三人坐在楼空闲包厢,一人捧着一份云吞,边吃边聊。
“我就说咱家掌柜的不一般,你看看西市这么多家茶楼,哪一家能和咱们快活林比?我这一个晌午头啊,就赚了以前一天的赏钱呢。”
叶荀笑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都是承了圣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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