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事情的关键所在,只要纳尔塞停下咆哮。
“你一定知道评判与抱怨要比彰显大义容易的多。”纳尔塞捏住匕首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让我猜猜,你那来源于天空中太阳的高傲是否能抹去你那深入骨髓的可悲。”
他把匕首抵在那个男人的胸膛:“哦,看看呐,你已经从一个愚蠢的羊驼成功进化为一只可悲的恶犬了。”
“现在。”纳尔塞抽回手臂:“放下金币,然后拿着你的匕首滚蛋。”
“那只是一个可怜人,纳尔塞。”望着那个男人灰溜溜离去的背影,铁匠老头稍显无奈。
“你说的对,老头子,他确实是一个可怜人。”纳尔塞拿起酒壶,笑声紧接着传来:“可怜之人,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可怜之处。”
他呼出一口气:“总有比这更值得同情的事情。”
“难道今天上午一直都是这样?”洛佩斯找了个椅子坐下:“若真动用地方守备军,不知道又会变成何种情况。”
“艾泽瑞托的守备骑士主要负责皇宫的安全。”当洛佩斯话音落下时,海斯如此说道:“身处高位者,永远无法体会下层人民的水深火热。”
他把酒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而且大多数铁匠铺的武器与铠甲都在今早被赫伯特所收购。”
“原来这就是查尔斯如此喜爱他的原因。”洛佩斯接过铁匠老头扔来的长剑,插向一旁的架子。
库特乐山里的野狼,磨炼了他的敏锐。
“即便他时常贪污受贿。”显然,纳尔塞赞同他的观点。
“也许我应该去隔壁看看,她的努力究竟进行到何种地步了。”
铁匠老头用怀疑的眼光盯着眼前的家伙,纳尔塞一点都不像关心艾德文娜的模样,脸上的微笑与这样的话题完全不搭边。
纳尔塞靠着身后的墙壁:“今早艾德文娜买菜时的战利品就只有一根可怜的野花。”
纳尔塞揉搓着胡子:“你应该向幸运女神祈祷我们今天能够不用挨饿,洛佩斯。”
“哦,对了,老头子。”
弗雷德不禁抬高眉毛打量着纳尔塞,“又怎么了?”
“若是你有见到无计可施的艾德文娜,记得替我转告她,我的飞船上还剩些食物,若是他有功夫过来求我的话。”
“对了,理论上我会在某个小酒馆里。”紧接着,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