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准备好,可这个做法......
谢姝沅看着放在案几上的各式各样的调料有些发怵,她除了勉强会做几道糕点之外,好像其他的菜就不会做了。
她深吸一口气,行吧,反正做出来又不是自己吃。
到了晚间,谢长泽桌子上摆上了琳琅满目的吃食,沈晏洐陪着谢长泽在桌前坐着。
“阿沅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话音未落,就见谢姝沅急匆匆的进来,将还算有点样子的鱼放在桌上。
刚坐下面前便见一只修长的手递来一抹月白的锦帕,谢姝沅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现在是申时,天色未晚,夕阳透过侧间的窗户正好照在她的脸上,仔细看不难发现她的脸上在厨房忙和了好一阵沾上了烟尘,现在像个小花猫似的。
沈晏洐指着脸上,轻声细语地说,“有脏东西,擦擦。”
她接过手帕,又叫听雨找了面铜镜,还真的是——太丢人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没待人回答就离开了,沈晏洐微怔的看着被合上的门扉,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是脸红了?
倒是谢长泽思及风风火火的孙女,尴尬一笑,“来不管她,我们先吃。”
沈晏洐也没多做纠结,埋头吃起她做的鱼。
以后相处的日还多得是,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是谢姝沅连菜谱都没有的情况下做出来这鱼,颜色看着倒是不错。
谢长泽是知道自家孙女的厨艺的,看到沈晏洐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品尝。
这一尝差点没他齁着,这是盐当糖使了。难为沈晏洐这么赏脸,莫非他味觉失灵了?谢长泽在心中揣测。
谢老将军也是很久没喝过酒了,今日难得喝的尽兴,拉着沈晏洐喝到大半夜才当人。
沈晏洐从屋子里出来时,外边已经明月高悬在空中,旁边稀疏的散落着几颗星星,月光皎洁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喝过这么多酒了,虽没有大醉,却是有几分浅浅的醉意。
回到宁远侯府又是那个冰冷的院子,这样的对比下祁墨也被他嫌弃起来,刚要过来扶他就被一拳拍到一边去。
祁墨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白日里撂下一堆要处理的事情去谢府,大材小用的叫他跑腿也就算了,晚上回来还揍他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沈晏洐素来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他其实没怎么醉,就是突然想放开自己任性那么片刻。
任性完之后,就进了自己屋子留给祁墨一个“闭门羹”。
这天晚上,祁墨暗戳戳的在院子里守着,期间看到自家主子起来喝了好多次水。他抓耳挠腮也没想破是怎么回事儿。
闲了几天后,从正月初五便开始忙碌起来。谢玉寒户部已经开工,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
而谢姝沅则忙着接见在汴京铺子的各家掌柜和看底下交上来的账本,每天都要看到半夜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谢侑薇是一直关注着将军府里的动态的,她每天叫她的侍婢春蕊向府内的人打听消息,打听到这几天府里下边各家的铺子都会来请安报账。
这不她和母亲正在院子里绣花样的时候,春蕊又悄悄地过来附在她耳边说又有人往谢姝沅的院子去了。
她急匆匆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她的母亲林氏拉住她,嗔怪到“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干什么呢,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现在好歹也是将军府小姐。”
“娘,谢家到底有多少财产你不想知道吗?”谢侑薇没有耐心地解释道,去晚了怕是又得错过。
林氏一惊,“你知道?”
谢侑薇摇摇头,露出个神秘的微笑,“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有办法打探出来。”
林氏看着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有所思。
都说知女莫若母,“侑薇你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咱们现在过得就挺好。”
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对于谢家财产自然是有诱惑力的,只是她更怕惹事儿。
谢侑薇拍拍母亲的手,“哎呀娘,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打探打探消息,这件事你可不要告诉父亲啊。”
“那你去吧,早些回来。”
“行。”
今日来拜访的是城中青衣馆的掌柜花澈,彼时谢姝沅在院子里看账本看得有点瞌睡。
现在天气在逐渐变暖,中午的太阳晒在身上软绵绵的,更加增添了慵懒的感觉了。
“主子,今日来的是花澈。”听风在旁边同传,他与这个花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老熟人了。
谢姝沅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叫他进来吧。”
只见一男子缓缓而来,手中的折扇掠起幅度,遮了半边脸。
一头细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带系着披散在身后。他长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眼中带有令人容易误会的多情,鼻梁挺立,剑眉微挑。
不得不说,花澈是真的好看,比女子还美,却不娇柔而充满男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