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可可用的帮忙?”
“不必。”澹台缘浅微微直起身子。“你可这车行的伙计?”
“是,正是!夫人可是要赁车?”
“你去寻一辆最舒适的马车驾过来。”
“是,是!的这便去,这便去!夫人请稍后!”
那身着粗布麻衣的伙计急忙跑向后院。澹台缘浅见他疾步飞奔的背影,不由得挑眉微笑。“倒是个心善的伙计,估摸着是怕我支撑不住了吧!”
不过片刻,那伙计驾着马车回来。“夫人请看!这便是我们店中,亦是白城中最好的马车了。这车厢中极是宽敞,里面四处各处皆钉上了厚实的毛毡,便是马车再颠簸,也不会山车厢中的人。”
澹台缘浅微笑点头。“好,便是这辆吧!可否帮忙将脚踏放下?”
“夫人客气了!”
那伙计着,忙手脚麻利的取出脚踏,转身迟疑着,似是有心帮忙搀扶,却又恐怕冒犯了贵人。
澹台缘浅紧紧攥住腰间的红绸,心翼翼的踏上了脚踏。“无需帮扶,你只管帮我撩开帘子便好。”
“是!夫人请慢些!”
伙计撑开车帘,神色紧张的看着澹台缘浅摇摇晃晃的脚步,生怕她一个踉跄便跌下了脚踏。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只有一刻,可澹台缘浅与那伙计皆觉得这仅只有六节的脚踏漫长的煎熬。
终于,澹台缘浅脚下一软,与秦深一道跌进了车厢里。她缓缓解开腰间的红绸,咬紧牙关,又是一番连拖带拽的折腾才将秦深安置妥当。
“夫人慢些!”
随着紧张的话语,澹台缘浅飞身跃下马车,便见那伙计满头大汗的守在车厢旁,老实忠厚的脸上尽是担忧。
“你今年多大了?”
伙计愣了一瞬,而后急忙垂下头回话。“的今年已有十五了。”
这回倒是澹台缘浅愣了一下,这长得也太老成了些。“你可有名字?”
“的在家中行二,从便得了个二的贱名。”
“家中可还有亲眷?”
二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落寞。“的一家原是走南闯北的商客,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家中便只有父兄与我。不曾想父兄不知与何人结下仇怨,竟在归家的途中被杀了。”
澹台缘浅轻声叹息。“也是个可怜的。你既无亲无故,可愿跟着我走?”
二惊愕的抬起头。“夫人愿意收留我?我我是个笨的,车行老板也嫌我蠢笨。今儿个,是我最后一当值了。”
“你不过是老实憨厚了些,心思灵巧的人不易寻,可忠心不二之人却更是凤毛麟角。”澹台缘浅嘴角含笑。“怎样?你可是个忠心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