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站了几句话的功夫,澹台缘浅竟然感觉有些虚弱无力。两个侍女扶着她侧倚在床头缓了半响,这才有了几分力气。
她抬手拍了拍床边。“你们俩坐下,陪我说说话。”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私下无人时,也不守那些主仆规矩,常常抵足而眠。
两个侍女在床边坐下,三人挤在一张红木床上,温言软语地闲话家常。
侍书最是话多,每每都是她先挑起话头。“小姐,秦城主果然如传言一般吓人呢!奴婢和侍墨吓得都不敢抬头。”
“怎么口无遮拦的!”侍墨轻拍她肩膀。“城主大人也是你能妄议的?”
侍书闻言忙慌乱地摆手。“哎呀!奴婢又乱说了。奴婢可没有嘲笑城主样貌的意思啊!奴婢只是觉得城主气势慑人,让人不敢直视呢!”
澹台缘浅知她并不是以貌取人,却也不能放任她口出不逊。“好啦!我知你并无坏心,只是以后万不可如此言语无状了。”
“是,奴婢知错了。”侍书正色应了。圆溜溜的眼睛一转,见自家小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便又活络了起来。
“小姐平日里从不与陌生人多言,今日似乎待城主大人有些不同呢!”
侍墨也点头应和。“是呢!奴婢也从未见小姐对人这般和颜悦色过呢!”
澹台缘浅微微一笑。“我也不知为何会待他不同,可能是因他救了我吧!”
说罢又摇了摇头。“也不全然,或许是有些同病相怜吧!和他交谈,总觉得很放松,好像我们相识已久一般。”
侍墨闻言怜惜地看着她,温婉的小脸上满是心疼。“小姐莫要伤怀!”
侍书也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小姐和秦城主还是不同的,小姐还有老城主疼惜爱护呢!”
澹台缘浅轻笑着拍了拍两人的手背。“我不过是有些感叹罢了,你们这是干嘛!”
见两人露了笑颜,才又缓缓开口。“我还有祖父护着长大,可秦深却是在十五岁同时失去了双亲,独自领兵作战,也不知几番出生入死才守住了海城的基业。”
侍书点了点头。“奴婢听府中的老人说过,当年海城一战甚是惨烈,城主夫妇皆战死沙场。咱们老城主带领虞城兵马赶去增援时,没想到秦城主已经将鄂牧族赶回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