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吐血声是那间房里发出来的,当北一踹开门时里面一盆面粉撒了出来,伴随着面粉出来的是一把小刀,直向楼下朝依的方向射来,小刀到朝依面门时她不慌不忙的赤手接住了小刀,然后反手便将小刀射了过去,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连北一他们都没反应过来,里面就传出了吐血声。
见面粉已经差不多都落地了,北一刚想上前时被朝依一个眼神制住了,而对面的王家主看北一都没有行动,便也站在原地没有作为。
这时屋里传出怪叫声,紧接着便是重物行走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皆警惕的看着门口。
“砰砰”几声,门的周围都被人从里面直接推倒了,有的砸在过道里,有的直接砸下楼,朝依退后几步,冷眼看着那个方向。
那些东西倒下后,里面依旧看不清一切,烟雾弥漫的,是隋阳弄的,而且里面的声音已不是人的声音,倒是有些像——红痕恶人
察觉到什么,朝依拉着北堂倾快速的闪到一旁,离开那个房间的对立范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朝依和北堂倾站的地方全是箭和小刀,对立的门上都被插满了。
北堂倾毫不意外,而且看他抓住朝依的那只手成了反握,说明就算朝依不拉开北堂倾,北堂倾也已有所察觉要把朝依拉开。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朝依捡了离自己最近的几只箭,凭感觉对着房间里齐射进去,没有声音,但朝依知道肯定是射中了。
屋里又有了动静,是向外走的声音,十几个步伐僵硬的红痕恶人相继走了出来,有的直接从过道上跳下来,有的则是朝着王家主和北一的方向而去,屋里响起了琴声,等那些红痕恶人分散开后,朝依给北堂倾使了个眼色,北堂倾点点头,疾步上前,经石家村后北堂倾知道这些人还有恢复正常的可能,所以并未将惜归拔出来,而是就这么手持着惜归对上攻上来的红痕恶人,朝依看了一眼,北堂倾完全游刃有余,朝依手持古萧,直接飞到了过道上,不管屋里的烟雾,朝依寻着琴声而去。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哪里?”
“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
“我又在这儿了”
“我在……”
“在我面前”
朝依冷声接话,而手中的匕首已刺进了面前之人的腹部,那人明显有些不可置信,在朝依正想将匕首往腹部再推进去时那人迅速向后退开。
朝依“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上次好歹还能听出些男声,这次就直接变成不男不**阳怪气了,不过你这分身术确实不错”
那人冷笑,阴阳怪气道:“不错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知道我在哪儿,该是我佩服你才是”
朝依耸耸肩,毫不谦虚:“我这人这般大度,自然会给你佩服我的机会”
“你还是如从前一般,牙尖嘴利,不过说起阴阳怪气,你该是第一人才是,据说一扮便是十六年的男人,可怜世人只以为朝家少爷十六岁了还不发育,未长出喉结,谁又能想到所谓的朝家少爷不过是个假男人,真女人”
朝依点点头“嗯,还有什么?”
“朝家养了你十六年,你明明有本事救下朝家,却眼睁睁的看着朝家灭亡,所以所谓的纨绔朝少爷还是个没有心的人”
朝依赞同的语气:“对,我也觉得,不过我很是好奇,你和朝家有什么关系?说了这么多,基本都是在为朝家养了我而不忿”
烟雾中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但那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我自然和朝家有关系,有着路见不平的关系”
朝依都忍不住拍手称赞了:“路见不平啊?那确实让人无法反驳,不过……”
“不如你去陪他们吧!”
没有刺中,朝依扑了个空,那人破开屋顶逃走了,朝依在朦胧中只看到那人有些娇小的身影,一身黑色,宽大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遮住,手上抱了把黑色的琴,但朝依可以肯定,这人不是隋阳,而且还是个女人。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朝依转身跑了出来,楼梯上还有楼下都在打,朝依看向北堂倾,北堂倾顾及着这些人,所以并未动真招,但如此下去只会是北堂倾吃亏,那些红痕恶人一个劲儿的蛮打,可没有任何顾及。
朝依吹出净化术,不过一会儿那些人便倒地晕倒,朝依和北堂倾对视一眼,然后提着裙摆下楼。
“他们死了”
朝依顿住脚步,定眼看去,刚才倒在楼梯上、地上的人此时都七窍流血,抽搐而亡了。
朝依疑惑的看向北堂倾,她相信自己的净化术只会使这些人陷入昏迷,然后恢复正常,绝不会像这样陷入昏迷,七窍流血抽搐而死。
朝依扫向那个房间,不是自己的净化术,那就是那个人做的手脚。
王廷:“朝依,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
齐绍:“王二公子慎言,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你有什么证据是朝姑娘杀了他们的?”
王廷理所当然道:“这还不够明显吗?这些人一开始虽然凶残,但可没死,是朝依把她的古萧吹响了这些人才死的”
朝依闭了闭眼,声线冰冷:“我看王二公子是想试试我这古萧到底能不能死人”
王廷恼怒:“你是在威胁本公子吗?不是你古萧的问题是谁的问题?别忘了就是你的萧声把他们吹昏迷了,之后就开始七窍流血抽搐死亡”
朝依没有和王廷废话,而是直接将古萧抵于嘴边,作势便要吹奏。
王家主一慌,直接挡在王廷的面前,面露祈求道:“朝姑娘!廷儿只是心直口快而已,还请朝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廷儿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