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便很清楚了,是齐家的人把小莲带了回去,并找大夫给她医治烫伤。
“你的脸不能恢复了?”
小莲点头:“是”
朝依:“为何不是齐家的人送你回来?”
“齐公子说他们还要查近来发生的杀人剥皮案,而且我被烫起的水泡还未完全挑破,齐公子便说先安心修养一阵再来找您,昨日水泡挑完,齐公子安排的人为我抹上药后我便请求来找您,齐公子是下午才回去的,给我抹药之人将我的请求禀报给了齐公子,齐公子答应了,说今早便送我回来”
朝依点点头,让北一给小莲安排一间房,北一现在已不需要先看等他家少主点头再听朝依的话了,所以几乎是朝依话刚落北一便拱手作揖,行礼后就带着小莲出去了。
北堂倾看着垂眸深思的朝依,轻声道:“你相信?”
朝依疑惑脸:“为何不信?她说的故事有理有据,而且是不是真的我们去城南那家妓院一看便知”
北堂倾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明日再去,你现在给我吃饭”
然后将桌上原有的菜和饭都收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重新端了一份上来,朝依很想说她不吃了,刚才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对上北堂倾不容拒绝的眼神,朝依认命的又吃了半碗,结果就是午饭吃不下了,这一次不管北堂倾如何不容拒绝的看着朝依,朝依说不吃就是不吃。
北堂倾无奈,只好退一步,让朝依啃一个鸡腿喝一碗鸡汤就行了,朝依一听,几口把鸡腿啃了,两口把汤喝了,喝完后有一种自己在月子里的感觉,然而北堂倾却觉得一个鸡腿一碗汤给少了,但依照朝依的性子,知道退一步已是很不容易了,便只好放弃让朝依多吃点的想法。
“对了北堂倾,你让北一去通知一下王家吧!”
“你不是信吗?”
朝依:“我是相信,但我不确定隋阳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在那儿搞事情,小莲说她是我妹妹侍女的事情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的,但难保隋阳不会先把那个妓院里的人都给杀了,小莲的遭遇再加上毁容,如果只有我们去的话,很可能那里面发生了什么都是我们做的”
栽赃,若是那里面出了事,那天在现场围观的第一个便会想到朝依的身上,都会觉得是朝依去给小莲报仇。
北堂倾点点头:“好”
“让北一和他们说谁先走都无所谓,反正明早巳时城南见便是”
“嗯”
……
“爹,我们为何要听朝依和北堂倾的?您可是江湖主”
“本主可不是听他们的,杀人剥皮案是我作为江湖主该查清给世人一个交代的事情,那个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戚院和常开楼本主都有派人守着,但阳这两个地方都未现身了”
“常开楼都停了几天了,也不知道还开不开”
王家主当即冷哼:“怎么?找不到玩的地方了?要不是菑城对这些地方是完全给予权利的,本主早就想把常开楼封了”
王廷尴尬一笑:“爹,我觉得常开楼还是开着比较好,不然您看,常开楼不开,那个阳也不出现,肯定是知道我们派了人守着的”
王家主横了自己儿子一眼:“本主看你是想去玩,不过在这件事没查清之前你想都别想去”
王廷撇撇嘴,他倒是想去,可常开楼都不开门,余光瞥到身后的马车,语气略带嘲讽:“爹,您为何要答应那个病秧子让他一起来?咱们这是去查案的又不是来玩的,您看看所有人都骑着马呢!就他一个人要坐马车,根本就是个累赘嘛!”
王家主:“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他说在家太闷了想出来走走,反正我们提前了一个小时,本主拿这一个时辰给他慢慢走,总能到达”
马车里
“公子,您说江湖主和二公子在聊什么呢?”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王争透过被掀开的帘子看着前方似乎正在讨论何事的父亲和二弟,正好二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王争轻声道:“不知道,但一定是正事”
王伸撇嘴,很明显就不是谈什么正事,若是谈正事的话二公子也不会回头看马车一眼了,还是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但王伸除了在心里反驳也不敢再乱说出来了。
王争看着马车外形形色色的风景,有枯萎的草丛,有源源不断流水的泉眼。
王争以为城南该是和城北王家花家、城东北堂家、城西那些一般都是连着街道的,不料唯独城南不一样,三个时辰的路程,从城北过来,走完街道便是如同出了城的郊外一样,有山有水也有农户人家,不大一条道路,独留一辆马车可过,两边稀疏的树木,现在已有树叶渐黄,王争从未来过这儿,连郊外也从未仔细看过。
“大公子!”
王争转眸一看,是花弄非,不知是何时,竟从前方掉了队。
王争温润笑道:“花公子,你怎么掉队了?待会儿二弟该找你了”
花弄非失笑“大公子说笑了,王兄现在可还在生气呢!才没空找我”
王争不解:“生气?二弟是在和谁生气?”
花弄非尴尬一笑:“这不是最近几日常开楼都未开门吗?王兄有些无聊,便让王叔叔准许常开楼开门,不过王叔叔说他才不会如此,所以王兄便有些生气了”
王争摇头失笑:“父亲也是希望二弟成熟些,将来不论是江湖主还是王家,父亲都能安心的交于他,不过二弟平时不是练功便是看书,能供自己纾解压力的也只有那些地方,父亲确实不该如此反对”
花弄非笑到:“难道大公子就不想争一争吗?便这么心甘情愿的居于王兄之下吗?”
王争摇摇头:“我为何要去争?二弟是我的弟弟,我们一母同胞,他虽生性好强,但却心地善良,不过只是嘴上有时候不饶人而已”
花弄非笑笑不说话,最后拱手作揖:“大公子果然气度之大,无人能及”
“花公子说笑了,不过是身子不允许我争而已,而且...不争也挺好的,除了每日靠药续命,其实也过得很是安静和安全不是吗?”
花弄非:“大公子说得对,我若不是有使命在身,说不定我也过上潇洒生活了”
“呵呵”王争温润笑笑,并未接话。
王廷以为他都已经提前走一个时辰了,那肯定会在朝依她们前面到城南了,谁知刚到城南街时朝依她们刚好从另一条路到了他们的前面,远远的还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朝依:“如何?我都和你说了最多一个半时辰而已”
北堂倾宠溺的语气:“是,你说得对”
王廷:“……?”所以他们这提前走了一个时辰,总共用了四个时辰的人居然还是比不上人家只用了一个半时辰的?
花弄非小声道:“王兄,干嘛要和他们比较,他们那马可不是一般的马”
王廷当然知道是马的缘故,但还是不爽,余光瞥到身后的马车,王廷看着马车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在王廷看来,一半是马的品种不同,一半就是这辆马车拖了后腿,反正不是他走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