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再三确定下朝依还是这副装扮打杂时,八人私下里商量一定要像莫叔所说,必须抢在小姐之前满足每位客人的需求。
早上他们都玩得很好,谁知下午就直接被截胡了。
“美人儿,你是新来的吗?”
要酒的男人色眯眯的盯着朝依的脸,又吞口水手还蠢蠢欲动。
朝依假模假样的羞涩样:“是的,我是今日新来的打杂伙计”
那客人一副心疼美人样:“哎哟,这么美的美人儿怎么能打杂呢?这掌柜的也太没怜香惜玉之心了”其他人纷纷点头,都目光谴责的看着小今八人。
小今七人抽了抽嘴角:怜香惜玉?掌柜的没心?确实,这掌柜的就是个没心的,至于怜香惜玉?不好意思,这位客人可能是外城哪个小乡村出来的,不然怎么不知道他们掌柜的就是个女的?
至于王老实人深动动嘴巴就想揭穿朝依,被小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别说话,咱们看戏”
王深皱皱眉,很是不解:“看戏?哪有戏可看?再说了就算外面真有人在演戏咱们还要工作呢!”
小今一拍额头:居然忘了这是个一根筋的老实人了。
“我说的看戏是指那男人很明显正在调戏咱们掌柜的,而咱们掌柜的待会儿一定会收拾他,到时候掌柜的收拾那男人不就像演戏一样吗?”
调戏?王深是听懂了,但这次更紧张了,迈步上前就要去阻止。
“你干什么?你不是听懂了吗?怎么更着急过去了?”
王深一脸担心:“不行,咱们得去阻止,他居然敢调戏咱们掌柜的,咱们掌柜的是个女孩子,要吃亏的”
小今:“??”
吃亏?朝依吗?小今一脸无语的开口:“咱们掌柜的会吃亏?你到底是还没跑够还是跑傻了?咱们掌柜会是吃亏的人吗?”
王深仔细想了想,确实不像,便不作言语,老老实实的看戏。
继装模作样后朝依又开始了卖惨,抹了抹眼里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是啊!我也觉得,想当初我是要来做个摆设的,谁知这些人都觉得我的活太轻松了,硬是把我从三楼调来一楼打杂,还说什么能学技术,可我除了端托盘就是去后厨洗碗,哪来的什么技术呢!”
楼上观看的莫叔:“??”
果然,他从小看到大的这姑娘没有厉害,只有更厉害,尤其是这胡言乱语,瞎说一通的本事更是见长。
而“可怜兮兮”的某人还没完:“我以前也是在三楼伺候掌柜的,谁知他居然嫌弃我,我没办法,只好一再退让,他却得寸进尺,馋了我的颜值还要馋我的身体,那我自然是不依,然后强烈拒绝的结果便是被从三楼贬到了一楼”
那男客人眼神色眯眯的,一张老脸上除了不怀好意便是色气满满,很是义愤填膺道:“怎么会有这种人?这种人就不该活着”然后话锋一转,满是心疼的哄骗:“美人儿,你跟我走吧!跟我回去不用干活,也没人敢让你打杂,这种黑店待不得”
见色起意的好多男人同时点头,七嘴八舌的说着跟他走,不用干活,还有人伺候之类的话。
朝依满是“感动”的抹了抹泪,刻意压低了声音假装哽咽道:“太谢谢你们了,不过还是算了,掌柜的背后有人,你们惹不得”
那男人没先问背后之人是谁,而是一脸不屑,猝了一口:“她背后之人再大能有我的背后人大吗?我背后可是虞家”
朝依掩去眼里的冷光,一脸希冀的问道:“那你是虞家哪个小爷吗?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去大家族了,就像虞家隋家和北堂家一样的大家族”
“呃……”那男人尴尬一噎,眼珠转了转:“不错,我就是朝家的少爷,只要你和我回去,你就能如愿了”
朝依突然神情委屈:“可是我听说虞家唯一的儿子已经有了夫人了,而且他的夫人就是朝家独生女,你既然就是虞少爷,那你都有妻子了,我还和你回去干什么?做小妾吗?”
那男人一顿,眼里闪过心虚和心慌,突然想到虞家还有江琴寻,眼睛一亮:
“因为我是虞家后来认回来的那个儿子,我叫江……”
朝依:“至于江馆主,我可有幸见过一次,此人身姿卓越,气质非凡,容颜俊俏,常年喜着白衣,红色打底,为人彬彬有礼,身材修长,最重要的是每日不在虞家便是门可罗雀,怎会来我……来门庭若市吃饭喝酒呢?”
男人一噎:“我……”
旁边一同来的男子生怕这美人儿会真的被自己的好友骗到手,到时自己就没希望了,忙迫不及待的拆穿:
“他才不是什么虞家少爷呢!他只是虞家管家的儿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已”
朝依一脸你是骗子的表情,那男人被看得恼羞成怒,伸手便要抓朝依的手,偏偏朝依一时不察竟被他碰到了手背:“管老子什么身份,你今天必须要和老子回去,别忘了我爹虽然只是虞家一个管家,但我爹既然能成为虞家的管家就说明他很是得虞家信任,你若是得罪了我,我照样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见男人哄骗不成要动粗,一次不成还要有第二次,朝依眼里闪过冷意,收起了刚才那副好说话的样子,目光凌厉的看着男人:“你最好道歉”
那男人初被吓了一跳,随后不屑:“怎的?老子偏偏不道歉,你不过一个被人玩烂的货色而已,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和老子回去,不然老子就让虞少爷控制变异人来攻击你,到时候我让你死无全尸”
朝依不怒反笑:“不道歉是吧?好啊!今日我逼自己做了一个早上的淑女,正好已经憋不住了,那么……”
那男人眼里有些退缩,但还是仗着他爹的身份继续叫嚣:“那么如何?你有本事先打老子一顿,不然你就等着我找人动粗”
动粗什么?硬抢吗?朝依看着这男人色眯眯搓手的恶心样,毫不犹豫的在男人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一脚直向他的肥大肚子,硬是将男人踢到了集市中间。
“啊!我的手”
随后出来的朝依听着惨叫声有些奇怪,因为她明明踢的只是他的肚子,虽然使了力气,但还不至于叫得这么惨,而且自己根本没碰过他的手。
朝依出门一看,那男人正疼的满头大汗的捂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他的整个掌心都被刺破了,甚至只有一丝丝余地便要被刺穿,朝依看到了他的伤口,好像有些眼熟。
有所感应的转身一看便看到不知何时进了楼,此时正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北堂倾,此时的北堂倾脸色黑沉,周身气息凛人,尚未入鞘的剑尖还在滴着血。
朝依吞了吞口水,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