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北堂倾你什么时候来的?你都看到什么了?”
朝依无处安放的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心慌又带着些庆幸,就希望北堂倾没到多少,然而……
“你夸江琴寻时”
就是这五个字瞬间把朝依吓得一个腿软,别说什么庆幸了,此刻她只有心慌慌。
也不知怎么的,反正今早之前都还在埋怨北堂倾就窝在冰室不出门的某人这一刻除了心虚就是心慌,明明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偏偏脸上还会自觉着急的忙着解释。
“北堂倾你听我说,我那只是太无聊了在逗弄那个男人而已,我怎么会觉得江琴寻真有这么多优点这么好呢?我那都是胡言乱语的”
北堂倾目光直视着某人心慌的脸,不疾不徐道:“可你说了,而且很多”
“我……我那是骗那个男人的好不好?在我心里迄今为止还是你长得最符合具有这么多优点,至于江琴寻,他就是……就是一个花蝴蝶,对,他就是一个花蝴蝶而已!”
北堂倾眼皮动了动:“花蝴蝶?”
“对啊!你看他一个大男人喜欢白色就白色吧!偏偏还要用红色打底,红色可是最骚气的颜色,而且他还要留长须刘海,还像个女人似的用发簪,总之他就是个花蝴蝶”
北堂倾:“我也穿白色”
朝依:“但你又没穿红色打底,你是一身到底都穿的仙气飘飘的白色,你穿了我觉得是神仙下凡,他穿了我觉得是花蝴蝶出没”
北堂倾压下偷偷扬起的嘴角:“你跟我来”
他自然不信朝依的这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吹捧,但她会在看到那男人手心伤口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自己、会在看到自己后就把他带上楼神色慌张的解释、会愿意只为了向自己解释就把江琴寻贬得这般低下,这便够了,虽然不是自己要的结果,但总比一点都没有开始的好。
“干什么呀?”
朝依一头雾水的跟在北堂倾的身后,语气竟也没察觉到不仅放得信任而且软软的了,北堂倾听着不知如何形容,但就是很舒服。
“哎呀!”朝依捂着撞在北堂倾背上的额头,眼神控诉且委屈:“你为什么停下来了?”
北堂倾看了一会儿朝依的额头,手指动了动,想代替那只捂着她额头的手,但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只淡淡的说道:“走吧!”
朝依撇撇嘴,其实额头本来也没感觉到多痛,她只是手和眼神出卖了脑子,没和它商量就不自觉的做出了这些动作,见北堂倾不为所动,朝依心下鄙视自己的同时也注意了和北堂倾之间的距离,确保就算北堂倾再突然停下来也不会撞上了。
北堂倾自然发现了朝依这一系列的动作,但没做言语,只是眼眸暗了一瞬。
后院水井边
朝依拿着帕子神色无奈和懊悔的搓着手,有气无力的问:“北堂倾,我还要洗几遍啊?我都跟你讲了他只是轻轻碰了我的手背一下,绝对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他碰了你”
朝依:“??……”朝依无语了都,从一开始解释到现在,不论自己说了多少解释的话这人永远只有这四个字,关键不过才短短四个字就能让自己心虚不止。
“那你说我到底还要洗几遍?”眼睛看着木盆边的一堆手帕:“你看我的手都洗红了,目测手帕都用了十多块了,再洗下去我的手就要破皮了”
北堂倾注视着朝依,看了一会儿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在朝依神情疑惑的目光下握住了她那只被那个男人碰过的那只手,轻轻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擦了起来。
朝依小脸顿住,然后脸色渐红的抽了抽手,但是没抽动:“你干嘛呀!我能自己洗”
北堂倾没理会,默默地加大了握住朝依手的力量,但又不会捏痛她。
整只手都被洗过后,北堂倾才算作罢,朝依捧着那只手眼看着北堂倾将那十几块手帕亲手碎成了碎末,就在盆里和着水倒进了臭水沟里,
“??”
朝依有些目瞪口呆于这人高强的武功不用在正途上居然暴殄天物的用来碎手帕,这到底是和手帕有什么大仇?
短暂的惊讶后朝依才想起她还没问正事呢!“对了,北堂倾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我听说这几天你都在勤练剑,要不就是待在你家藏书室里不出来”
北堂倾神情严肃:“西边古村里有异样”
朝依蹙眉:“异样?是指什么?”
“来人禀报,古村村民去过一条河边后便会发疯,咬人重者可将人活活咬死”
朝依几步走进北堂倾:“我去过古村一次,我记得古村四处山水环绕,以种稻米为主,遍布梯田,小河众多,那么在这个很多小河的古村里到底是哪条河能使人如此?”
北堂倾:“古村善河”
“善河?”朝依蹙眉:“我记得古村村名说过,善河乃是古村最大的一条河,从古村第一辈人开始居住就存在了,某一年缺水,闹旱,包括菑城之内的所有地方都在缺水,唯独古村的这条善河里还有水,由于古村村民善良淳朴,还曾在村外免费发放水,所以从那时起善河不仅是救了众多人命的一条河,更是被古村的人奉为神河,每年七月三日到八月三日,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不仅家家户户每日都要去祭祀,就连这外边一些当年受过这条河的老人或是他们的后辈也会去祭祀,从古至今,这个传承已有数百年,数百年都不曾有异样,为何会在这时候突然有了异样?”
北堂倾摇摇头:“不知,但便是这些外面之人去祭祀时发现的”
“是了,今天是七月九日,已到每年的祭祀时间,但这事也确实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静默思考了一会儿,朝依眼眸睁大,问道:“会不会是变异人作祟?变异人不也有咬人致死的能力吗?”
北堂倾摇头,低声道:“不是变异人,禀报之人乃我北堂家弟子,他乃当年受益人之后,前后祭祀已有数十年,这一次回来脖子被咬伤”
“那他死了吗?”问完后才觉得这话的错处:“也是,若是死了便不可能向你们说这事了”
“嗯”
朝依“他又是被谁咬的呢?”
“村中,村民”
朝依顿了顿,神情若有所思:“你是说这个人按照往年又去善河祭祀,善河坐落于古村村末,而且还只有一条路,那便是从村口到村末,若要去往善河必先经过村里,而被咬之人刚从村头走到村中就被不知因何发疯的村名给咬了,便说明这个咬人的村民必定事先去过善河”
朝依神情一凛:“从三日到九日已有六天时间,这六天肯定已有很多人去过善河,很可能还不止古村的人,既然已有村民发疯,那去过的人想必也开始发疯了,那其他没中招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北堂倾沉声说道:“他们只在外面活动,拥有常人习性”
朝依蹙眉:“拥有常人习性?是指哪些?”
“礼貌敲门,开门便进,不开便退,而且发疯时间不定,发疯的人都改为栖息于善河,只于白日活动,亥时便回善河,却无一人得知他们在善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