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麟高兴的跳起来说到:“你决定啦?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呢,你说,怎么个发法?”
李纯说到:“按咱们之前的约定,府库里面财物的三成,犒赏我军将士,无论兵将按人头平分,再取三成,发给滑州军参战的兵士,连同今天阵亡的,都给一份抚恤,最后四成,全部按户发给全城百姓,让百姓有口饭吃,明天早起就发,后天开始,该下田的下田,该开店的开店,尽快恢复正常秩序。”
程麟拍手笑道:“这样才好,樊纲,你安排人手,咱们明天就这么发了,有什么罪,我和郡王担着好了。”
樊纲看着他们两个,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应了声“遵命”就下去了。
第二天,陈麟就打开库房,把里面的钱粮布匹都拿出来分发,足足忙了一天才分完,百姓们得了钱米,生活有了保证,自然是喜出望外,纷纷回去,整理农具,准备第二天下田。
樊杰带着一些兵士,把城里的大街小巷都打扫了个干净,清水撒地,城里的生意人见了,也都刷洗门板,整理店铺,准备开门做生意。
李纯则写了两封文书,派人飞速进京,一封投到尚书省,一封送进宫里,汇报此行的结果,并请朝廷尽快派官来安抚地方。
再过一天,城里的百姓都出城劳作,程麟没有事干,带着尉迟妙真和兀突黑,宰羊炖肉,去慰问伤病,其实他们自己基本没什么伤病,都是滑州的伤兵,那些伤兵吃着肉,感动的直哭,有个兵士对陈麟说到:“校尉老爷,没想到我临死还能遇你这么好的官儿,来生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程麟奇道:“你怎么这么悲观,就受了一点小伤,将养几日也就好了,我这里有京城里的名医,还有我独门的消毒药水,你怎么会死?”
那兵士惨笑一下说到:“其实治好了也是一样,回头朝廷的旨意来了,我等谋逆的兵士,不是刑场一刀,就是流放沙门海岛,哪还能有活路?”
程麟看看尉迟妙真,尉迟妙真神色甚是不忍,微微点头,程麟一下站起来说到:“不成,这些兵士懂得什么,还不是听当官的,节度使要反,兵士们能怎样?我找李纯去。”
李纯听了程麟说的话,点了点头说到:“恩,这很有可能,他们参与谋逆,朝廷很可能会给他们发配到很远的边境去效力,永远不许回家。”
程麟追问道:“那,百姓呢?百姓也会受株连吗?”
李纯说到:“对,虽然不像兵士那么惨,但是肯定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陈麟说到:“但是,百姓和兵士们没有那么重的罪,他们能怎样呢?节度使要反,他们也没法反抗啊,现在节度使把事都揽在自己身,自杀谢罪了,就不该牵连那么多了啊。”
李纯摇头道:“这个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程麟又说到:“不对,你是皇帝的孙子,这天下是你李家的,这些百姓兵士,也是你李家的,你怎么能不管你自己家的百姓兵士呢?”
李纯怒道:“程麟,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说了这事咱们做不了主,我总不能带头违反法律,他们参与谋逆,我难道要去朝堂说,谋逆就谋逆吧,没关系,不用处罚了,那别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