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到义成军节度使这里,他们这个州本来人口也少,耕地也少,收入自然也少,但是分配给他们的份额却跟大州是一样的。
拿北面的魏博节度使来讲,拥有好几万精兵,收入是义成军的十几倍,但是分的征收份额跟义成军是一样的,实在不公平。
而魏博镇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居然报了个:土地贫瘠,百姓民不聊生,居然减免了青苗钱的征收,朝廷把这一部分钱,又摊到了周围几个郡的身。
大一点的郡,总体收入高,还算能勉强的维持,小的郡,本来财政就很紧张,这样一来立刻就承担不起。
尽管义成军节度使几次派人去汇报说负担太重,但是不仅没有减免,反而被朝廷派人来申饬,说朝廷这么困难,作为守土大吏,不仅不为朝廷分忧,反而一味强调自己的困难,实在是不称职。
一面是朝廷一再的派人追逼征收,一面是百姓实在交不钱来,很多的百姓聚集在节度使门外号哭求告,节度使最后急了,想反正是个死,不如死中求生,干脆树了反旗。
李纯和程麟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八九分,怪不得看去最不可能谋反的小郡反而连续谋反,李纯跺着脚说到:“你家大人实在是糊涂啊,这谋反是杀头灭族的大罪,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那掌书记哭着说到:“郡王爷,我家大人也是走投无路,倘若是强征,逼起民变,那还不是跟河阳一样,也是个死啊,周围的几家节度使,比如魏博、横海、平卢都来人跟我家大人说,到时候会为我家大人出头,向朝廷解释转圜,我家大人就信了,走了这条路啊。”
李纯说道:“你说这些郡挑拨你家大人谋反,可有凭据?”
掌书记说到:“我执掌文书,这里有些书信来往。”
李纯把书信看过,摇头道:“这些书信里面的言辞含糊,仅凭这些书信,还不能认定你家大人是受了他人蛊惑谋反。”
那掌书记说到:“郡王您想,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在书信内明言呢?那魏博镇来人说到,当朝宇文泰大人与魏博交好,到时候魏博一定请宇文泰大人在朝廷力争,赦免我们。”
“那我们来招抚,你们为什么还要出兵抗拒呢?为什么不利用招抚的机会申诉呢?”
“因为一直有人说,朝廷军马要来剿杀,而且我们总是被朝廷另类对待,下都非常的不信任朝廷,很多人都认为你们要节度使去谈判,就是要在席前擒拿他。”
李纯心想,你们要知道就是宇文泰一力要求发兵讨伐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再问了问,也没什么多的情况了,就先让兵士把他们押进牢里听候发落。
程麟气呼呼的说到:“看见没,都是这宇文泰弄出来的好事,这个变色龙小爬虫……”
李纯抬手阻止他的国骂说到:“小麟子,你是二品大员,怎么口无遮拦,以我看,宇文泰的问题还不在于他征青苗钱,我现在怀疑他跟魏博等镇有勾结。”
一句话点醒程麟,宇文泰是中书令,他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势,倒真的很有可能跟强力的外藩勾结,如果朝廷的丞相跟有二心的强藩勾结的话,朝廷的安危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