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那绿衣女子回答。
“不对不对,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呢。”红衣女子插话道。
“不对,那小厮没有跟着他,他就是一个人进来的。”绿衣女子皱眉。
“我也看见他是一个人进来的。”蓝衣女子插进来作证。
“那时我和红姐姐在一起,明明就是有小厮跟着的。”橙衣姑娘就加入作战行列。
“一个人!”
“有小厮!”
那几个女子掐架似的吵了起来,两手叉腰声音一个比一个尖锐刺耳,互相争执不下。
“都错了吧,是小厮先进来的,而后司马公子才进来上的楼,我那天在二楼正喂我门口的八哥,见着两个小厮从我面前跑过站在这间房的门口,后来才见司马公子过来的。”一黄衣女子在一旁小声道,声音有些怯怯的。
“确定吗?”洛清歌看向她,终于有个明白人了,太感动了。
那黄衣女子弱弱的点了点头。
洛清歌手指敲着桌子,突然站起身来,在一排彩虹面前来回徘徊,细细深思着。
也就是说,她被除司马家之外的人绑到这来,那个人又去司马府送信给司马崇引诱他过来,把她在床上绑着么紧,估计是想借着司马崇玷污了她。至于那些来抓她的小厮们,一般陪侍在侧的也就一两个,那天突然出现那么多人在楼里追她,不可能都是司马崇的人,又或是,全都是那个人的人。
那个人应该是做好了两手打算,如果司马崇没有成功毁了她的清白,让她给侥幸逃脱,估计在暗处的“小厮”就会将司马崇给杀了,将罪名按在她的头上,同样都是在一间屋子里,一个是偷了衣服要逃跑的人,一个是被狠狠抽死在床上的人,司马崇被谁杀的恐怕早就不言而喻了吧。
清白被毁or杀人犯?
原来是B计划啊,洛清歌在心道。
可是又怎么证明呢?
凶手,那个藏在幕后的主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狱卒潜入大理寺将她盗走,能避过胭脂楼上上下下的嫖客和姑娘,能将手伸到司马府里去送信,又看不惯她洛清歌,想要毁她清白,哪怕得罪尚书也要把她搞死呢。
洛清歌招了招手,示意刘妈妈将人带下去,房门紧闭后,洛清歌唰的一下飘到床前,秀眉紧皱,俏鼻蹙起,一脸便秘状,看向躺在床上打盹的洛云逸,抬起一脚就要往他屁股上招呼:“你个王八绿球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洛云逸似早有察觉,腾空一转凌空翻起,红色的宽袍绽出一朵暗红的虞美人,妖冶多姿,洛清歌翻着白眼一脚踩上他坠下来的衣带——洛云逸不翻了,瞬间栽倒在床上摔了个狗吃屎。
洛清歌使劲拽了拽他的腰带,神情跋扈的像个土匪头子,转什么转,你以为你是火龙果啊!
洛云逸也不嫌尴尬,拿扇子敲开她的手,从床上下来,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刚才摔得跟狗啃泥一样的人并不是他,犹如天生的摇曳生姿的步子自带几分妖气,暗红色的长袍拖到桌前,洛云逸闲闲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瞥向洛清歌,眼中似有赞赏,语气带着几分考校:“那你说说,是谁害你?”
洛清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脑子回想起着那个对她冷嘲热讽的丫环,丰润的红唇吐出几个字:“齐——冰——仪。”
银子她被迫性的没收,那丫环估计在私吞后怕她告状,稍微在那个齐郡主耳边吹了吹风,再叨逼叨两句又得没得的关于她的坏话,倒霉事儿不就来找她了么。
呵呵,真是晦气!
一杯茶递了上来,红色的袖袍平滑而又整齐,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杯冒热气得茶水,那人轻笑道:“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
……
“启禀主子,确认了,那天从牢狱里将洛姑娘带走的人,在胭脂楼里闹事的小厮们,都是齐国公府的人。”九王府内院,风低着头,向权策汇报着下边人刚送过来消息,这郡主是吃醋了吗,怎么下手这么狠?传闻不是温婉贤淑恭顺良德的端庄女子么?难道传闻有假?
“嗯。”权策负手伫立,轻轻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在光的投射下的琥珀色显得晶莹剔透,他墨发随风轻扬,高大颀长的身躯让人只能望到他刚冷硬直的下颚线,面色讳莫如深,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怎么叫下边处置?”
寒冽东风骤起,冷而无情地刮落园中槐树的最后几片叶,更冷的声音从风头顶传来:
“碰她者,一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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