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本来想继续自责下去,但又怕发展到长庆宫外两人互相道歉的那一幕,想想还是算了吧,便顺着孟怀初的话起身。
用罗帕掩了掩得意的嘴角,便与他闲谈:“大人为何来东宫呀?”
孟怀初答:“太子有召。”
言木笑着“哦”了一声,内心却是呵呵。
这谢玄也是有趣啊,不知道这位是情敌吗,还往媳妇房里领。
系统觉得言木的健忘症又严重了,忍不住出来提醒:“宿主,你原著看到哪里去了,原著最后一章番外讲的就是孟怀初啊,他一直是将这份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感深深藏在心底,默默守护女主的呀!”
言木郑重的点点头:“那我收回刚刚的设想,换一个:如果谢玄知道了这是他的情敌,还会把他往媳妇房里领吗?”
系统:“……这好像不是做阅读理解的时候吧。”
言木觉着今日也算收获了孟怀初这位小迷弟一位,是时候去吃女主的瓜了,便向孟怀初告辞。
孟怀初看着渐行渐远的言木,沉默了半响,终是下定了决心叫住言木:“夫人!”
言木回身一笑:“何事?”
“夫人可是丢了枚南珠?”
“这是何意?”
孟怀初敛了敛宽袖:“怀初只是提醒,这就告辞了。”
见孟怀初走了,苏荷这才从旁边的花丛中过来,一脸忧色与言木道:“夫人,孟大人说的怕不是与太子妃有关?”
言木却是心中甚慰,小迷弟这就给她通风报信了,真好。
“夫人?”苏荷疑惑地看着挂着笑意的言木。
“去!”言木一下子正色起来:“赶紧检查一下参加国宴的礼服,有没有少了一颗南珠。若有,便找一颗补上,若无,不过应该也不可能是无。去做就是,越快越好,绝不可让舒云馆里其他人知晓。”
从收获小迷弟的喜悦里出来,言木就十分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留了一个关键证据在言梓兮的案发现场。刚刚听孟怀初问起,心里就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颗南珠怕不就是差点害她滑倒的那个吧!
她怎么这么倒霉,偷说人坏话被逮了正着也就算了,就连偷看也要留个罪证来凑成狗血。
苏荷虽不明何意,但看到言木神色异常严肃,便知此事必定不同寻常。
可二人刚回到舒云馆,就在大门外与谢玄遣来的内监撞了个正着。
“侧妃娘娘,巧了不是,太子有请。”
言木与苏荷相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苦笑。
短暂的无奈过后,言木的内心是卧槽的。
系统啊,至于吗,这才刚收到了提醒,下一秒就来拿人,都不给一个喘气过渡的机会吗?
系统:“你喊我干嘛,这都是造化,反正你有证人啊,谢玄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啊。”
“……越来越觉得你老是说些废话!”
一路走来,言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是清白的,她怕什么!
可是万一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能承认到过案发现场,而她在旁边就只是看个热闹根本就没想着帮忙,这不也招男女主记恨吗。
有了,就说是被谢梦丘绑架了!
言木又回想了一下昨夜情形,谢梦丘拖着她,她确确实实是动弹不得的。
嗯,没错,可以算是被绑架的。
可是这也不能说吧,要是被谢梦丘知道她卖了他,那他们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就很更难搞了吗?
言木越想越后悔啊,干嘛好奇非要去凑那个热闹,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和这件事都扯上一腿了,撇不干净了。
言木放弃了,就这样,靠天收吧。反正她还是公羊明内定的和亲人选,坑谢梦丘入局的关键,谢玄还不会动她。
可是,现在不动不代表以后不会动呀。谢梦丘她铁定是坑不了,就等着谢玄和言梓兮找她秋后算账吧。
言木越想越气,这一天天,都是些什么破事!
系统好心安慰:“宿主,数据显示,目前你死不了!”
“滚!数据数据数据,数据就没有显示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吗?”
平时当言木说“滚”的时候,系统就该要麻溜地下线了,可这回宿主又不把它的好心收着,所以它只能向她陈述一个可怕的客观事实:“数据显示,宿主如果执意一条道走到黑,那么失败的概率将为百分之二十八点七五。”
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绝望,但言木还是打心底里排斥这个数据的。
她死鸭子嘴硬,充满质疑:“肯定是你们的算法不对,推倒重来,我肯定是百分之百。”
系统记录:“自信点过高,性格缺陷点降百分之七点六九,客观洞察率降百分之十点二。总体任务完成率再降百分之四点五三。”
言木:“……算你狠。”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言木看着宜春宫朱红雕花的殿门,一脚痛快地踏进。
午后的阳光正浓,室内十分亮堂,言梓兮躺在榻上,谢玄正坐在一旁喂她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