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王清要上战场有些激动:“能否......”
话未说完就被王清一口否决:“你且安生地呆在这里,要是让吴国的人知道你在这里,这吴越之间可就热闹了。吴王一日找不到你,他心中就会愈加不安。”
王清正如悄悄的来悄悄地去,若不是庆华姑娘每日清晨满面笑容的出现在我的房内以及我枕下的那根软鞭我还真觉得这段时日只是我做的一个梦罢了。
因为薛美人的意外薨逝,琵城薛家没了支柱,曾经的攀龙附凤之人全部放手离去,就连昔日的家丁在听闻这一消息后也是尽数逃离。一夜间昔日的薛家风光已经散尽。
庆华姑娘将此事说与我听时满脸的幸灾乐祸:“我还听说呀,那薛家少爷的许多小妾也跟着那些个家丁跑了不少。”
“我听嬷嬷说啊,那薛家少爷虽然有众多子嗣可没几个是他的。”小枣在一旁道。
庆华姑娘笑道:“那薛家少爷一年可是没几日是呆在薛府中,而且啊,听箬水姑娘说,那薛家少爷那儿不行。”
说起箬水姑娘我倒想起来之前春娘答应她的事:“那箬水姑娘什么时候走啊。”
庆华姑娘听了微微皱起眉头:“走,我没听春妈妈说箬水姑娘要离开这水金香啊。”
“谁说我要走的?”这时候,头裹青条的箬水姑娘走了进来。
“春妈妈不是说要将卖身契给你的吗?”我道。
“确实是给我了,可是走是留就由我来做决定了,”箬水姑娘在我的贵妃榻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我怎么能离开这种收钱如流水的地方呢,这好色之人的银子可是最好挣的了。”
“我依旧是那个箬水姑娘,只不过我这个身体愿意委身给谁就是我自己做决定了。”
王清不在琵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那平时气焰嚣张的薛家少爷也是夹起尾巴做人,我也是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平日里不是与庆华姑娘她们打打花牌就是看箬水姑娘编排舞蹈。自从我那一场马背舞后,这越国上上下下也开始风靡起这种舞蹈。
跳着跳着,就从秋日跳到了冬日。
吴越之间的战事依旧在胶着,吴国此番派出的小将吴文瑄大显风采,竟叫老谋深算的王清吃了好几次的亏。每每失利,王清便会写信给我,虽说是写给我的信,但每次都是要经由庆华姑娘之手递交给我,同样每次收到信,庆华姑娘那天脸色便会及其的臭。
这天,我正美滋滋的喝着小枣特地给我炖的阿胶红枣羹时,庆华姑娘怒气冲冲的走进我的房间,将手中的信一把拍在我的面前。
“这杀千刀的吴文瑄真是狡诈,主都已经吃了他好几次亏了。”庆华姑娘恨不得吴文瑄此刻就在她的面前,好叫她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主这一次次的就是为了摸清吴文瑄的底细,要说狡诈,你们主儿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我笑着打开信封,但在看到内容时面色却逐渐凝重。
“玲珑,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庆华姑娘问道。
“这信是是贺劲写来的,”我道,“你们主儿中了箭,那箭上有毒,至今未醒。越王现已派贾明前去接替王清的职务。”
“贺劲还写道,说你的府上有解毒之物,让你速速前去。”
“解毒之物?难不成是之前主儿扔在我府上的黑蝎子?”
庆华姑娘接过信仔仔细细的再确认了一遍后,终于确定贺劲确实叫她将那一箩筐的黑蝎子送过去,事关王清安危,庆华姑娘也不敢耽搁,立刻出发了。
庆华姑娘刚走没多久,外头便开始下起了雪,天又冷了。
我本就是一个十分怕冷的人,不到酉时,我便早早的收拾好自己躺倒了舒适的被上,房门将外头的喧嚣与我完全隔绝。
今日我也是难得好眠,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的睡去。我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中的我十分燥热,有人轻轻的将我的衣裳解开,我的身上的燥热这才稍稍缓解,紧接着一双略带粗糙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腰际......
我突感不对猛然睁开双眼,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垂眸,一个黑影正眉头苦干,他并没有意识到我的苏醒。
幸好他并没有将我的双手双脚束缚上,这使得我还有还手之力。眨眼间,那人已经被我踹倒在地,我摸出枕下的软鞭套在了他的脖颈上,直至他没有了动静。
我将自己打理整齐,点上烛火,在这微弱的光里,我才瞧清楚这是已经许久未见的薛家少爷。我静静的坐在床边,享受着这最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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