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看着温瑜点头的表情,知道她这执拗的性格断然不会被自己的几句话就劝退。无妨,她若是想查,那他也不介意放手要她查。
“不是听说你在暖阁里敲敲打打了好一阵子?密道口这还没寻到?”
温瑜听到这话,神情懊恼地嗔怪道:“密道口找到了,只是没找到如何开。”原来自己的动作,呼延良早就了然于胸了。
“真是个笨丫头。”呼延良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回暖阁。
温瑜关门前特意确认了暖阁周围眼下没有府里下人,这才在密道口立定等着呼延良打开密道机关。只见呼延良从自己妆台内拿出一个锦盒,锦盒内正是大婚册封之日的那一支金玉步摇。
“我想到了的!我就说这纹路怎么如此熟悉。”看着那金玉步摇,温瑜这才想起来为何前些日子看着这密道口的机关雕花会有熟悉的感觉。
“怪不得上次信王纳妃时……”温瑜这才想起来信王大婚典礼时在长平宫门口王爷曾问过自己一句金玉步摇可曾保管好。原来早在那时,王爷便料到自己要寻这密道机关了吗?
呼延良默不作声,将金玉步摇往雕花纹路的凹槽里一放,轻轻一拧,脚下的两块地砖便晃动起来。两块地砖全然打开,温瑜这才看到几阶步梯之下,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地下空间。
屋内的陈设与王府书房并无异同,密室四壁悬挂着油灯,墙壁内嵌的架子上摆放着呼延良收藏的古玩字画,还有一些珍藏古籍。温瑜被呼延良牵着走下来,呼延良手轻触墙壁上镶嵌着的一只金鹰,头顶入口处的砖块缓缓闭合。
温瑜看着尽头幽深的甬道问:“这密道尽头通向哪里?”
“涂匡宅子的后门。”呼延良对她毫不隐瞒,“后门墙根处有一块砖是松动的,连压三次地面便能看得见入口。”
其实,呼延良老早就想把这密道的事告诉温瑜了,以防哪日自己若是不在府上,温瑜遇见麻烦也多个法子。
呼延良取出一本系好的卷宗,递到温瑜手里:“不必再冒险去左府翻箱倒柜了,眼下西京,除了父皇,没有人比大王府里这份还齐全了。”
温瑜接过,小心翼翼地扯开系上的缎带,将卷宗内页一张一张抚平。
就快五年了。五年前的这个季节,温瑜还是蜜罐里泡大的小公主,同呼延良闹了别扭便风风火火地跑回去找父汗撒娇。五年前的冬日,温瑜一夜之间便成了罪臣之女,温都遗珠,痛失慈父。
往事过眼云烟,如今又都历历在目。温瑜深吸一口气,一页一页地将卷宗翻开,手指抚摸着一个又一个曾经就在身边如今却天人永隔的名字。
父汗,您再等等,再等等,温都的冤屈终有昭雪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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