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像自责,又像是责怪商衡的难伺候,显见的主仆离心。
黄县令摸着下巴,又道:“世子心情如何?”
十安摇头,提醒道:“世子觉着这蓟县的伙食清苦了些,已经不高兴好些日子了,晚膳过后,燕姨娘前脚刚走,世子可就砸了好些东西,就这样,世子那火可也还没发够呢,黄县令若无要事,还是别去碰这个霉头了”
黄县令闻言满脸为难,又道是为百姓之事,不得不见上一面。
就是这一面,算是让黄县令正儿八经知道了何为纨绔。
原来早先子溯手上的那只鸡是抢来的,偏那农家是个烈性子的老头,扛着锄头就要在衙门门口讨说法,黄县令本意请示商衡,如何处置这事,却没想,商衡脱口便是刁民、诛九族一类的说辞,说到中途又砸了一地的瓷器,破碎的瓷片高高弹起,还划伤了黄县令的脸。
商衡气不过,正要下令惩处那老农,就见衙中老仆匆匆跑来,这一问才知道,逐流那方又出事了。
“哎哟喂”那老仆一拍大腿,“老奴瞧得真真儿的,那逐大夫从早至晚,那是一趟门都没有出过啊,不仅如此,他身旁那位还向底下的人讨要多一床被褥,老奴觉着蹊跷,晚些时候就借着送被褥的由头,挤进了房内,老奴可是亲眼看到那逐大夫,脸色惨白,双臂布满红点,鼻歪眼斜的,倚在床榻上流口水呢,这症状,和那些患了瘟疫的人,一模一样啊!”
“啊!”商衡吓得一跳,立马远离了老仆,急慌慌道:“这这这...不是说县里已经没有带病的人了吗?黄县令!你这是怎么办的事”
黄县令听了这消息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无论亲疏,逐流始终是商衡带来的人,他是无权自作决断的。
“世子”黄县令凑近,“这逐大夫许是近日在附近游荡所致,您瞧瞧,下官不让您出衙门,可曾是害了您?”
“别说这些没用的!”商衡斜楞着眼,打心底痛恨着黄县令这当口还在试图威胁他,“你不是说,你将那些有疫病的人都居中在一堆吗?找两个人裹着草席,将逐流也扔进去,你在去核实一下他身旁之人可有发病的迹象,若有也一并扔进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随后、黄县令差了两个衙役,也未核实秋岑风是否染病,只连夜将二人驱赶出了府衙,又烧光了二人屋内所用之物,还拿烧开的水,将屋内外淋了一遍,处理完这一切,又联想到商衡的纨绔行径,他适才揣着手,哼着小曲儿,拐去了燕姨娘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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