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膳过,蓟县县令黄祈冉才刚从外头风尘仆仆的回来。他这脚才刚迈进后院,黄祈冉最得宠的小妾,燕姨娘、便红着眼奔了近来。
黄祈冉将人推离怀内,左右张望,见着没人,又才陪着笑脸向其靠近。
“燕儿”
燕姨娘像是记恨起了他起先的推拒,泪眼迷蒙的,掉头就往自己房内跑去。
黄县令哪里瞧得过眼美人垂泪这副景象,顾不得其它,慌忙追去,县丞余鱼气得跺脚,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尾随而上。
燕姨娘脚步不快,进屋之前就叫黄县令给逮着了,她挣脱不开,又滚落几滴热泪,这才委委屈屈的开了口,道明原由。
原来,至早膳始,县令夫人余氏、说是人手不够,燕姨娘早先家里是开酒肆的,对于庖厨一事,应是得心应手,便将其打发去了帮忙,余氏忙活了一天,恰巧又碰见吃素数日的商衡和他身边的侍卫子溯,往庖屋里钻。
子溯彼时手里还捏着只不知道哪里抓来的小黑鸡,满手血污、满身鸡毛。
燕姨娘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菜刀都握不稳了,手里的东西也叮铃哐啷掉了一地,登时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那小世子本就纨绔,借着安慰的口,抓着人不放,非要她近前伺候,她战战兢兢地熬了一天,直至伺候完晚膳,这才跑了出来。
黄县令听完不关心旁的,便只问燕姨娘是否守节,燕姨娘一听,就又是上吊又是投井的闹着要自证清白,闹了好一阵才被闻风赶来的余氏打断。
余氏对自己所做供认不讳,那县令是靠着余氏发的家,自认矮她一截,也不敢给燕姨娘讨公道,却又听余氏身旁丫鬟所说,那燕姨娘是自己挑衅正室在先,余氏迫于无奈这才出手惩处,他便又调头将那燕姨娘训斥了顿。
黄县令斥责完众人,这才往商衡所居之处赶去,大老远的他便瞧见十安甚有规矩的站在廊下,正看着院中大雪纷飞。
“又惹小世子生气了?”这景象,黄县令早已见怪不怪,商衡自露面起,对谁都是横眉冷目、颐指气使的,尤其是对这个徐越,那是动不动就要发上一阵脾气的。
十安讪笑,“这都怪小的,跟在世子身旁的日子不多,还摸不着世子的习性,这才做错了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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