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衡循着十安的指示一看,只一眼就缩回了马车。
“上次这场景出现时,我跪了整整三天,差点跪成了瘸子,你刚刚、你可有听着她们说什么没有?或者、你可有看见我爹?”
“听见了一些零碎,说是王爷回来了,但小的没瞧见人”
十安回话回得十分有分寸,丝毫没提及那堆女人的事儿。
商衡被这消息惊着了,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迎着寒风打了个哆嗦后,酒便全醒了。
“你说我现在掉头去西晴山躲段时间怎么样?”
十安摇头,“小的虽不知西晴山是什么地方,但小的知道,无论躲多久,世子您也是得回这府中的,小的入府晚,也不清楚王爷的脾性,如果不是秋后算账的性子,或许躲得过,可要是秋后算账的性子,这祸,怕是越躲越大啊”
“嗨!”商衡拍了拍腿,脸上明晃晃的惧意又加深了些,“我爹是整个长安城最记事的人了”
“既如此,世子可就别触霉头了,咱们回去吧”
商衡蹬了蹬腿,语气软了不少,嗫嚅道:“你这嘴巴,上唇下唇一沾,可是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让我就这么回去,我是真有些怕的”
但怕归怕,商衡还是在十安的劝说下下了马车,迎面顶着胡妈妈的说教,一步一顿的去了书房。
书房内,贤王府的主子此时正在写折子,子午在跟前研磨伺候,看着来人,冲着世子点了点头,随后狠瞪了一眼子溯。
子溯给他老子这么一瞪,缓缓后挪两步,将一头雾水的十安推到了自己身前。
“爹”商衡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便又站了会儿,直冷到有些发抖时,才又喊了声爹,随后不大自然的进了屋门。
子溯走在后方,随手掩了房门,屋内五个大男人各怀心事,但却谁也不愿轻易开口打破这寂静。
良久,商梧似终于写完了折子,这才抬头打量起眼前的儿子来。
商衡被他盯得发了毛,双膝也不在硬气,自发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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