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们极有颜色,等着赵三公子话落,便上前在二人身上搜刮起来。
秋岑风不喜外人的碰触,当即以剑柄挡开众人,隐隐有了发怒之兆。
十安深知知身份地位压死人,当即一把揽住秋岑风拔剑的手,点头哈腰的赔礼了好一阵,劝说道“人家丢了东西,搜身是常事”随即压低声音道“都是男人,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听话,让他摸”
秋岑风听了最后那句指令,松开了剑,臭着脸任人对其上下其手。
可这二位道人实在清贫得很,全身上下别说一副画了,就连一个子都搜不出来。
赵璞念及祥光道背后的情分,靠近二人道“二位道友果真是从祥光道而来?”
十安整了整衣领,正色道“不敢欺瞒公子,我师兄弟二人算不上从祥光道而来,不过是在那地方请教了些道义,宿了两日,机缘巧合得了这请柬,冒失前来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总之事情皆有在下而起,还请三公子不要将这罪过怪到祥光道头上,在下愿一力承担”
赵璞是个一心向道之人,纯善有德,自不是个纨绔子,又见这人这急急揽罪的模样,心生钦佩,便自然也偏斜了几分,他深知这两人没甚背景,偏又碰上府中失窃,怕是十有八九要做这祸端的替死鬼,可府中做主的不是他,他也没法子将两人干干净净的择出局,便低头想了一阵,随即朝左右吩咐,“画不在这两人身上,但这两人着实不知耻了些,一介草民竟敢来这府上骗吃骗喝,岂有此理,赶着紧的,把人给我丢出去”
“是!”家仆齐齐应声。
“等一下,将人扔出去即可,院内宾客众多,都轻些手脚,勿要惊动旁人,你们几个知道轻重的去”赵璞指着身旁几个佩剑的随侍,吩咐到。
“是,属下领命”
随侍上前,以剑柄推着二人的背,将二人赶至大门,开了半扇门后,几人对望一眼,纷纷上前将师兄弟二人手脚抓紧,把人丢了出去。
十安功夫不如秋岑风,但好歹也是练过的,他落地时用了巧劲儿,所以丁点事儿没有,倒是秋岑风听了秋安在的话不知反抗,落地时被石子咯了屁股,疼得他好半天爬不起来。
十安站起身,看着大门哐当一声合上,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瞧着不远处被这动静吓得原地刨蹄子的马,马车上的车夫扬长了鞭子想将马赶回正道,马车上的轩窗露了个角,角落里有张一面之缘的脸,轩窗上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形,正从轩窗处往外张望,似在打量着自己和还瘫在地上的师兄。
“呵”十安轻笑,一扫在府内卑躬屈膝的样子,只注视着那辆越来越远的马车,沉下了脸。
秋岑风摸索着在地上捡到了那个咯到自己的石子,他半坐在地,将那咯人的石子在手心里观望了阵,随即轻轻推了推发愣的秋安在,等看着秋安在注意到自己时,便摊开了手,将那块石子露出来给对方看。
“这是…石子?你捡这个干嘛?”秋安在接过石子,玩弄似的将石子在指间来回滚动,在抬眸时便又换上了一张满是算计的脸,他轻抬手腕,运足了气,将石子狠抛,只听‘咻’的一声,那石子便镶入马车尾部,冲开木板,将整个石身,全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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