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兵惶恐地向后倒退,撤离到空旷地带,无论如何都不敢继续向前一步。
镇国将军漠北见此,面露怒色,“督战队就位,谁敢后退一步,格杀无论!”
手持大刀、佩戴红色头巾的督战队进入战场,站在梁州刀盾兵的背后,逼迫他们继续进入小巷,搜寻永乐候及其私兵的藏身之处。
弓弩手跟在刀盾兵后方,警惕地环顾周围,手中的箭矢皆已上弦,一旦发现侯府私兵,便后毫不留情地射杀出去。
……
……
当侯府前门爆发战争时,绕路到北城的梁州藤甲兵,已经抵达侯府后院,他们高举弯刀,面露狰狞,向侯府冲去,欲要将里面所有人屠杀殆尽。
但就在此刻,从侯府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嗡鸣声,仿佛有一只巨人藏身于此,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梁州藤甲兵骤然听闻这道声音,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正当他们愣神时刻,一道道箭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犹如倾盆暴雨地向他们激射而来。
“噗!噗!噗!”
凌厉的箭矢穿透藤甲兵薄弱的护甲,将其射成刺猬。短短的数个呼吸内,就有近百人死于非命,鲜血染红了青色的石板。
其余的藤甲兵各自慌乱地寻找岩体,将自己藏起来。有人胆大,透过缝隙向侯府望去。然后,他们惊恐地看到在侯府的高墙背后,此刻正矗立着五座黑色的钢铁怪物。
这些怪物每张开一次口,头顶便会冒出黑色的烟雾,然后口中射出无数根箭矢。
“怪物!怪物!”
藤甲兵们大喊大叫,乱作一团。督战队直接砍杀数十人后,强迫他们再次上前。
可士兵们没走几步,又是一轮箭雨铺天盖地而来,藤甲兵惊慌失措地转身就逃,在地上又留下近百人的尸体。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两百余名士兵葬身战场,这支藤甲兵士气已经几近崩溃,即便督战队在后方不停地追砍,士兵们仍旧头也不回地冲出战场。
……
……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空时,犹如暴雨般的箭矢,从侯府射了出来,落在府街前方。
“慕容勃”三人以及镇北将军有武艺在身,手持武器纷纷将利箭挡了下来,但巷子里的士兵们却没有这么好运。
一根根箭矢飞入小巷,没过多久巷子里便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刀盾兵举起盾牌仓皇逃窜,巷子里又留下了一地尸体。
在箭矢之后,侯府私兵悄然出现,手持枪械对慌不择路的士兵进行收割。一轮射击后,又有上百名士兵死于非命。
短暂不到三炷香时间,便有四分之一的兵力折损于小巷之中,镇国将军漠北所率领的这支梁州军队,士气几近崩溃,连基本的队形都维持不下去,哪里还有胆气继续冲锋。
府街前方这不足一里的小巷,宛若人间地狱,让梁州兵闻风丧胆。
即便有督战队在身后,他们也不敢在府街上停留,纷纷逃窜,转眼之间就只有漠北、周林、“慕容勃”等四人站在空荡荡的长街上。
镇国将军抬起头,他看到侯府后方传来的撤退信号,面色难看至极。
他从军数十年,何曾经历过如此惨败。永乐候的私兵不到千人,却将他近四千人的精兵打得溃不成军。
与他相反,藏身于民宅内的慕容越则内心无比激动。
他们这一战仅仅有不到十人因受到箭矢射中而死亡,其余士兵几乎毫发无损。与朝廷精锐第一次交战便取得如此战绩,他信心一下子膨胀起来。
“瞄准漠北,开枪射击!”他看了一眼毫无防备站在空旷处的镇国将军,低声对两侧的士兵吩咐。
士兵们也自信满满,跃跃欲试,想要将这位燕国常胜将军拿下。他们调转枪口,在后者转身的瞬间时扣下扳机。
但他们还是低估一品高手的实力,当弹丸发射出来的刹那,镇国将军漠北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将长枪横放于胸前,鼓足一身真气,双手旋转枪身。长枪快如闪电,带动真气在他身前结成一道密不可破的屏障,竟然将所有弹丸格挡下来。
“啪!啪!啪!”
弹丸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鼠辈!”
漠北冷笑一声,当即横枪立马,冲着弹丸射来的方向冲去。临到民宅,他长枪用力一甩,枪身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轰”
青色砖瓦垒成的高墙轰然倒塌,藏身后面的侯府私兵直接被砸晕过去。
烟尘散去后,永乐候站在废墟中,一脸惊恐地看着对面骑在红色大马上的漠北。
“奇淫技巧也敢班门弄斧?慕容越你未免也太小看天下的一品武者了!”镇国将军漠北长枪向前一刺,抵在慕容越的咽喉,“我虽老迈,但杀你绰绰有余!”
慕容越的手已经摸到了藏在后背的精制枪身,却一动也不敢动,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可能还没将枪拔出来,这位镇国将军的长枪便会刺破自己的喉咙。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忠伯对他说的话,一品高手非外力所能敌!
“慕容越,奉陛下旨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镇国将军漠北冷眼看着慕容越,手臂向后微缩,准备动手杀死对方。
就在这时,一柄精钢剑破空而至,撞在镇国将军漠北的长枪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后者的长枪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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