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众人皆是疲累,岳赟嘚瑟大发了,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衣衫间红色若隐若现;小岸没用异能,自然体力也会有所消耗,再加这闷热的天儿,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尽管如此,看着满地哀嚎的人们,他俩还算是赢者,吴谦站在一旁,虽冷眼瞧着,心里早已波涛汹涌,四肢也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打够了,聊点正事吧……”岳赟喘了口气,捂着胸口,缓缓说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吴谦故作镇定地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岳赟靠在轮椅,语气冷漠,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本来,我们找你只是了解情况的,你倒好,先给了我们一个大礼,你这不是自讨没趣,‘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所以,你不是来抓我的?”吴谦嘴角抽动些许,试探地问道。
“嗯……本来不是……现在看来……”岳赟摊开手,指了指这一地的壮汉,给了他一记“自行体会”的眼神,随后说道,“别想着溜啊……你跑到哪儿我都能追……”
“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吴谦也不傻,这会儿要是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既然对方也没把他怎么着,不妨先听听看。
“早这样多好……”岳赟实在没力气了,指了指小岸,让他来问。
“你认识修老板吗?”小岸问道。
“认识……”吴谦倒是答得爽快。这俩刑探官看着年轻,却能给他下套,一定有过人之处,此时不配合,那就等于找死!
小岸:“他在哪……”
吴谦想了想,说道:“应该在山……”
小岸:“中元夜招魂是你们想出来的?”
吴谦点点头。
小岸:“为什么用任小兵的网名?”
吴谦神色有些吃惊,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如何回答他。
小岸见他不作声,便追问道:“任小兵是怎么死的!”
岳赟从吴谦试图用木讷的眼神极力隐藏震惊的余光中便可看出,他对任小兵的死还是有了解的。小岸问完后,他便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半天不肯作声。
“再问你一遍,任小兵……怎么死的……”小岸没有提高音量,但这种语速平淡的发问,却让吴谦更加恐惧。
“我……我不知……”吴谦说着,音量渐渐没入了突然降落的雨声中,岳赟本能地挡了一下额头,只是这雨并不大,空气中却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腥味,甚至打在手臂的雨滴都隐隐发红。
“这离康錾王的墓地有多远?”岳赟看着衬衫的星星红点,心中隐约升起不安。
“并不在一个方向……”小岸朝四周望了望,说道,“我们现在城东,康赞王墓应该在城西边境一带。”
“那是我产生了幻觉吗?”岳赟拽起衬衫闻了闻,这腥味中还掺杂了些许铁锈和泥土的腐味。
“晴空腥雨,必有祸事……”小岸瞳孔收缩,伸手接了雨滴,果然看见了淡淡的红色。
“天落红雨!妖王现世!”原本趴在地的人们突然惊恐的跪下来,也顾不得身是否疼痛,纷纷朝向西边,猛烈地磕起了头。
“这不是血气……倒像是某种……矿土?”岳赟又仔细闻了闻,虽然腥气扑鼻,却没有血来的浓烈。
“来报复了……”吴谦眼神中充满惊恐,他突然也跪下来,双手合十指向天空,眼睛睁的大大的,就算红雨落进去都不眨一下。久而久之,他的眼睛都泛红了。
“这是红土的碎渣……”岳赟说道。“这种土多存在于原始森林中,因土壤缺乏碱性金属却富含铁﹑铝氧化物﹐所以呈酸性红色。古人不懂酸碱,但碱性土壤肯定不适合墓葬,所以,贵族的墓葬多会建在酸性土壤中。楇彝族崇拜鬼神,他们一定以为红土可以镇压亡灵怨气,所以,康錾王墓多半在这种土壤中。这种红土颗粒很小、密度很轻,稍有震动,就会尘土飞扬。我问你们,去年,是不是也下了红雨!”
趴在地的人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个已经吓得快尿裤子的男子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霍顿老爹就是在这之后没多久便去世的!都说他引发了地雷,惊扰了亡灵,老天爷下红雨惩罚他来了!”
“那就没错了……”岳赟轻哼一声,看了小岸一眼。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小岸没想到她对地质方面的也很了解,想不佩服都难,这简直就是行走的“百科全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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