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这里办案时,特地了解过……”岳赟也不谦虚,淡淡地说道。
说来也巧,那群走私贩可能与官云月命里犯冲,他们把违禁品埋在酸性土壤里,结果遇水发生了化学反应,在雨林里升起一道白烟,这倒让官云月捡了个现成儿,也顺便科普了红土的知识。①
“行了……你不说就算了……有人放出线索,我们自然要会他一会……”岳赟说着,示意小岸该离开了。
“等一下!”吴谦突然叫住了他们。
“怎么?吴老师想一起么?”岳赟淡淡地问道。
“我……我跟你们去……能将功赎罪吗?”吴谦犹豫了半天,缓缓地说道。
“那得看你犯了多大的事……”岳赟没有立刻答应他,当然么也没有拒绝他。
吴谦磋磨着双手,眼神游离不定,内心似乎挣扎了很久,终于撂了一句:“好……”
于是,三个人地坐车,朝城西开去。
一路,岳赟哼着歌儿,小岸开着车,吴谦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因为红雨四散而逃的人们,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这红雨没有危害,无非就是红土的粉尘进入到空气中,正赶下雨,就飘得哪哪都是了……但那片山林肯定发生了什么震动,否则,不会有足以覆盖全城的红雨。”岳赟见他似有顾虑,竟主动劝慰了起来。
“保不齐又有谁踩了地雷……”小岸补充了一句,瞥见吴谦手指抽动了些许。
这时候,岳赟的电话响了,刚才在那个院子,手机都没信号,这会儿,微信、短信声音接踵而至,他拿起来,放在的耳边。
几分钟后,岳赟目色有些沉重,他看了小岸一眼,又用余光瞥了瞥后视镜中的吴谦,似有故意地说了句:“修老板……死了……”
后座的吴谦突然像被触动了底线一样,瞬间瘫软下来,片刻后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来了!来了!报应来了!”
小岸眼看着他试图开门跳车,果断一打方向盘,将他推到了另一侧,脑袋不偏不倚撞在玻璃,晕了过去。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假设……”岳赟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吴谦,扭头看了小岸一眼。
“你别假设,我不想听……”小岸似乎明白他要干嘛,果断拒绝了。
“真不可爱……”岳赟嘴角一撇,扭过头,不过他知道,虽然小岸现在拒绝了,一会儿还得去办。谁让他是威严、不可亵渎的府君大人呢!
……
车停在一处山脚下,岳赟发现这个区域就在刑署的后山,此事,何清正在山口等着他们。
一下车,岳赟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山隐约能看到阵阵黑烟,这里的红土粉尘也更加厚实。
“什么情况?”
山不能坐轮椅,岳赟揉揉胸口,缓缓迈出了脚步。小岸已经不在身边,他把吴谦暂时放在刑署,还是硬着头皮去做岳赟要求的事了。
“那个修老板全名修言,是一个玉器商人。我们查到了他的行程单,10天以前,他和任小兵在南都参加了玉石拍卖会,随后又取了霍顿家。”何清想要伸手扶岳赟,却被他拒绝了,眼底闪过一丝低落,继续说道,“之后二人了山,2天以后,有村民在那座古墓塌方的地方发现了血迹,随后报了官。”
“死的是谁?”岳赟边走,边问道。
何清:“经过DNA比对,是任小兵。初步确定是触发了古墓的火药机关,被炸死的。由于闷在墓道里,没有造成剧烈的响动,所以,发生爆炸时,并无其他人知晓。”
“那古墓不是早被发掘了吗?怎么还有封顶的墓道?”岳赟停下,疑惑地问道。
“我问了霍利署官长,他是这么说的。当时发现的时候确实是在一条封闭的墓道中。”何清补充道。
“难不成那古墓还有密室?”岳赟调侃着,随着何清左绕右绕地来到乐康錾王墓的所在地。
不知因何,这里虽然被抢救性挖掘了,但只过了一年,就没了当时的痕迹。别说雨棚、围栏了,连条防卫线都没有。
“这些考古界的教授也怕康錾王啊……”岳赟轻哼一声,朝段世友走去,并道了句,“在哪儿?”
顺着段世友指的方向,岳赟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还在冒烟儿的坑洞里,趴着一具四分五裂、黑黢黢的尸体。从爆炸痕迹来看,威力虽然不大,但足以将一个人炸飞。当然,这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是个“人”。
“得……这回想问也问不成了……”岳赟暗自叹口气,蹲在坑洞边,仔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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