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跟你说的人叫什么?”霍顿璞藓依旧不松口,还透着满脸的敌意。
“珀玉……对吗?”岳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随后从霍顿璞藓惊异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阿叔你看……我就说是真的吧!”
这少年也就16、7岁,他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兴奋地拽着霍利署官长的袖子,使劲摇着。
“岳教授……这……”霍利署官长有些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岸附耳问道。
岳赟:“任小兵有个嘚瑟的网名,就叫‘珀玉’……所以……”
小岸瞪大眼睛:“所以你是蒙的?”
岳赟点点头。
小岸:“……”
“珀玉是不是还跟你说地点就在你父亲误踩地雷的那个古墓?”岳赟继续问道。
霍顿璞藓不停地点头,对岳赟的距离感又缩小了一分。
岳赟心想:“果然是个孩子……”,缓缓说道,“你可认识那座古墓的位置?”
“认识认识!我阿爹在那里受伤的,闭着眼睛我都认识!”霍顿璞藓兴奋地说道,还时不时看看霍利署官长,眉梢高挑,似乎在说:“终于有人相信我了!”
岳赟扭头看向小岸,对方会意地点了点头,松开轮椅,离开了这间审讯室。
“你看……还有几天才到中元节,我对你们这儿也不熟悉,万一当天触犯什么禁忌就不好了……不如……你给我讲讲呗……”岳赟微微一笑,霍顿璞藓的防备心就快没了。
“署官长,可否给我们一间会客室?”岳赟看向霍利署官长,问道。
他虽然不懂岳赟要做什么,但笃信官云月认识的人准没错,于是将他们引到了一间会客室,并且识相地只留下了他二人。
三个小时后,霍顿璞藓开心地推着岳赟走出了会客室,他脸洋溢着久别重逢般的微笑,开始“岳哥长,岳哥短”地套起近乎来。
“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珀玉也不行!”送走了霍顿璞藓,岳赟扭头看向一头雾水的霍利署官长,就像古人看到天外飞仙一样,震惊中还是震惊。
“岳教授您……您可是……”不知道如何形容,霍利署官长只好朴实地竖起大拇指,脸挂着憨憨的笑。
“没什么……读心而已……”岳赟笑了笑,小岸这会儿也回来了。
跟霍利署官长寒暄几句,他们便回了招待所。刚一进门,小岸就赶紧打开了电视。对面的刑探官已经等候多时了。
“府君大人,您这样做是否不太妥当?”宋慈黑着脸,似有责备之意。
“事出从权,我也是‘将计就计’……要不怎么取得那孩子的信任?”岳赟似乎不以为然,缓缓挪到床,轻声说道。
“我也觉得,你这样做,过于冒险了!万一被发觉,你还怎么‘演’下去?”小岸也赞同宋慈的顾虑。
“若是在会客室,我不做点什么,他又怎么会对我彻底放松警惕?再说了,出什么事我兜着,你们怕什么?”岳赟轻描淡写地说道。
“您好自为之吧!”宋慈叹口气,关了电视。
“你那是‘做点什么’吗?居然让阳世生人在线与已故亲人‘视频’!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岸伸出大拇指,语气中除了佩服还有一丝调侃。
“别人不好说,像霍顿璞藓那种迷信思想根深蒂固、随便给点忽悠就当的年轻人,这招自然管用!当然……也多亏了你‘神速’,这么快就找到他父亲的灵体,要不然我这‘戏’还真不好演!”岳赟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脸挂着坏坏的笑,小岸不禁周身一凛,心想:“还好跟她不是敌人”,随后正身说道:
“并不是我神速,而是下面办差的刚好在五殿门口遇见了他。”
岳赟闻此双目微眯,形成一双细长的月牙,两个泛着精光的眼珠,忽然流露出疑惑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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