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计划酝酿的可够久的……”岳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岸一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议论酆都大帝”的错愕神情。
“会不会跟那‘二百五’有关?”岳赟突然想到他在血玉的分身里看到的雾团,“都是雾团,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小岸“渍”了一声,没好气儿地白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亲爱的府君大人……他们用雾团呢,只是单纯的不想露出真容而已……您看了那么多志怪,这样的情节还少吗?”
“你说的特别对……志怪里不光说了Boss们的出场方式,也说了,妖魔鬼怪觊觎人间许久,想着法子从地底下钻出来,霸占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美好的世界……”岳赟轻哼一声,调侃道,“看来里也不都是骗人的……也许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吞并世界呢……”
“对……你说的都对……”小岸叹口气,懒得跟她掰持,最后道了句:“你做刑探可惜了,干脆写书去吧……”便不再理会于她。
回到刑署,何清和段世友已经醒了,此刻正在刑探处办公室里自行“体罚”——站在墙根罚站,等候长官发落。
岳赟坐着轮椅拐进来,被他俩委屈的模样逗得差点乐出来,做了个“过来”的手势,示意他俩会议桌“说话”。
“王昊尸体丢了不全怪你们……不用自责……”
岳赟破天荒似的没有指责他们,他俩还不适应了,一前一后哭了起来。
岳赟感觉脑仁都快给他俩吵开花儿了,赶紧捂耳朵,等他俩哭完,再说。
约么半个小时后,俩人的哭声逐渐缩小,然后各个泪眼婆娑地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岳赟,开始转为一个劲儿的道歉。
“行了……这么大个人了……有完没完……”岳赟立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他俩“打住”,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当务之急,是要把王昊的尸体找回来……如果我所料没错……尸体大概会在……边境一带……”
……
“你是怎么觉得尸体会在边境?”
飞机,小岸轻声问道。
“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知识吗?”岳赟摘下眼罩,慵懒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种故意提出的脑残问题,岳赟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来阐述自己想揍他的冲动。
“没意思……”小岸撇撇嘴,眼睛看向了窗外,徐徐而道,“轮椅托运你自己出钱……”
自从岳赟超期留在阳世,又被血玉分身强行剥离过灵体,再加肋骨没好利索,这身子骨竟变得脆弱起来,连打个喷嚏胸口都会震得生疼。
寻找王昊尸体的主意是他自己提出,他又拿不出证据来印证自己的猜测,迟默言因着是枪伤还得在医馆待一段时间,出公差这种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白蘅。
“岳教授……志怪看多了吧!”这是他说完要去边境寻尸后,白蘅的第一反应。
岳赟只好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启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路,什么“玉石商都是神经质……”、“他们笃信这些鬼神之说……”、“坚信血玉引灵……”等等,在白蘅那磨了好几天,说的自己都快圆不回去了,白蘅也总算将信将疑地给他开了出差令,临走时还“关切”地问了句:“你脑子没烧坏吧……”
小岸分析,借尸养祟除了要在极阴之地以外,还要赶在“极阴之时”,过不了多久便是农历七月十五,这可是个招鬼唤祟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
飞机到达边境城市——南都时,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南方8月底还在遭受桑拿天的摧残,因此这雨一点也不清凉,空气中还隐约飘着一股子泥土的霉味。
岳赟不是第一次出差来南方,还是官云月时,她就远赴这里协助当地刑探破获过一起跨境违禁品走私案,为此,当地官员对她感恩戴德。一听是她生前刑署的同事过来,一个个整齐划一,在机场列队迎接。要不是规矩摆在那儿,他们定能做出舞龙斗狮、鞭炮烟火齐发的空前盛景。
“岳教授!”举着迎接牌的南都边防刑署署官长霍利查布,看见坐着轮椅出来的岳赟,对比了一下照片,立刻兴奋地迎前,黝黑的脸露着两排突兀的白牙,洋溢着热情和开心。
“霍利署官长……”岳赟客气的伸出了手,对方立刻握住,连道:“幸会!”
“劳您亲自来,怪不好意思的……”岳赟微微一笑,这位霍利署官长,官云月是认识的,老实憨厚,办案一丝不苟,从来不搞虚假的阿谀奉承那一套。他既然对岳赟如此客气,那便是真的很钦佩,因此岳赟对他极有好感。
“几位远道而来,怎可怠慢!”霍利署官长握完手便主动接过推轮椅的任务,小岸不好拒绝,实相地躲到了边。
“岳教授是官处官长的学弟,算是继承了她的遗志!您在帝都的事迹我们也略有耳闻,真是法刑界精英啊!”霍利署官长边走边说,时不时朝他伸出了大拇指,“您这伤还没好又亲自过来……这让我们这些粗鄙大汉情何以堪!”
岳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做刑探官哪有不受伤的……您过誉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