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祸端再起(1 / 2)洁少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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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司机听到枪响后,吓得立刻踩了油门,跟躲避狼群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儿地逃命去了,白蘅刚要下车,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撞回了后座,任凭她怎么拍打车窗、表明身份,司机就是不停,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姑娘,有危险啊!”。不远处的串儿吧已经打了烊,夜色漆黑,月隐薄云,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闪烁、似乎接触不良的路灯发出的“丝丝”声,整条街空旷的不像人间。

迟默言肩膀中弹,晕厥在地,他的周围,一大片的红色在这昏暗的夜中显得格外醒目。血腥气刺激着岳赟的神经,她脸此刻冷若冰霜,面部肌肉狰狞地扭曲在一起,映着那对红的似要渗出血的双瞳,仿佛晴朗的天空忽地卷过一片乌云,雷霆震怒一触即发,透着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诡异。

小岸化出本体,瞬移到卢柏松身边,在他再次扣动扳机之前,狠狠打落了手枪。卢柏松脖子发出毛骨悚然的“嘎啦”声,整张脸机械地朝他旋转了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90度,嘴巴也向两侧裂成人类笑容极限以外的弧度,一双眼睛释放着幽冥之火一般刺眼的红光。

“锁魂咒!”小岸赤瞳紧缩,盯着他额头若隐若现的黑色月牙印记,不禁后退两步,摆出一副攻击的姿势。

岳赟不知道是怎么在大脑近乎空白的情况下保持冷静的,他蹲在地,忍住心中萌生的阵阵怒火和延绵的刺骨揪心,确定迟默言除了加速的心跳外,暂无生命危险,便脱下最外侧的T-恤,绑在他的伤处,又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极力保持手指的平稳,却还是在按错6次之后,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安排好一切后,他便不再克制,脸色一沉,如挣脱牢笼的野兽般,操着一口标准的“官骂”,拔出手枪怒气横生地冲向了卢柏松。

“他被操控了!”小岸拐到岳赟身边,挡住了她要开枪的手,“生魂锁体,你不能用敕魂!”

“那个天杀的王八蛋!我打了他一枪,他便想着法子报复!这卢柏松死了活该!你别拦我!”岳赟用力甩开小岸的手,心想:“既然敕魂伤不了他,那就用普通子弹打烂了算!”

“你冷静一点!”小岸已经注意到他眼中泛起浓烈的杀意,残忍且阴沉;他周身迸发的怒火冷如绝对零度的极寒,无论谁近身都会被冻成冰雕,心中不免一怔:“迟默言果然他他的软肋!要是脱离这身躯壳的束缚,单凭他这万丈高山般的仇恨,别说化成‘祟’,就是托身成‘魔’都有可能!”

“你可不能走‘他’的老路!”小岸轻声嘀咕一句,再次抓住岳赟青筋爆出的手腕,用力捏了下去,希望用疼痛唤醒快变成“行尸走肉”的岳赟。

这时,卢柏松迈着提线木偶般丑态百出的“舞步”,朝他俩扭扭捏捏地跑过来,岳赟反手将小岸推离,双手握拳,迎了对方毫无生气的面孔。

比起之前胡抡乱舞的刘三儿,卢柏松毕竟是刑探出身,年轻时单体格斗并不逊色,再加“锁魂咒”的加持,竟与岳赟不相下,有几次甚至还成功地给予了重击。

岳赟擦擦嘴角的血渍,大口喘着粗气,小岸趁机执出鞭子,缠了卢柏松的脖子。“卢柏松现在犹如‘活死人’,我也不能直接了结他!一会儿救护车便到了,我这模样不能显于人前!你先带着迟默言离开,我与他僵持,再找机会逃脱!”

虽然彼岸花无叶,枝体柔软,可小岸的鞭子却生满锋利的倒刺,此刻正死死扎进卢柏松的皮肉里,只要他试图挣脱,必会皮开肉绽。

岳赟心疼地看了一眼迟默言,眉目间流露的凝重之色,仿佛芷若千钧,随后她转向小岸,坚毅地说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我不会舍你而去的!”

有那么一瞬间,小岸眼底蒙一层淡淡的雾气,原本冷峻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暖意。岳赟却铮明一笑,对着卢柏松的脑袋,扣动了敕魂的扳机,将小岸随之发出的震惊淹没在子弹出膛的巨响和卢柏松脑袋崩裂的“咔咔”声中。

卢柏松的脑袋被打散了一个角,红的发黑的血液喷洒而出,他头就像突然盛开了一朵尸香魔芋,散发出死亡的腥臭味。小岸收回鞭子,任由他的身体如同泄气的充气娃娃,瘫软在地,身体又似断成两节的肉虫子一般剧烈的抽搐着,直到四肢瘫软,趋于平静。

“大脑即为人体中枢,我便想,或许唯有此法,方可阻止他……”岳赟收起敕魂,深深呼了口气。

“敕魂入生体,魂飞魄散,你这样做,回冥府会被施以重刑的!”小岸眼看着卢柏松的灵体脱离肉身,在半空中挣扎了许久后,化作一粒粒尘埃,散于无尽的黑夜里。

“管不了许多……难不成看着你折在这儿?”岳赟淡漠一笑,说道。

小岸略感疲惫,嘴唇微颤,竟不知如何回应,他目光朦胧,对于岳赟的“拼死相救”,萌生出些许难以掩饰的漂泊。

“别这么看着我……还不是因为你不能在阳世过多使用异能……否则区区锁魂傀儡怎能让令冥府闻风丧胆的彼岸花司官长束手无策!”岳赟受不了他游离的眼神,轻哼一声,调侃起来。

这时,救护车也到了,救援的医官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地,只有多半脑袋的尸体,顿时惊得连手中的急救箱都扔了出去。要不是岳赟亮出证件,使劲儿解释,说他袭击官家,才被反杀,那几个医官说什么都不肯在原地久留。

“小岸,我跟默……迟处官先去医馆,你联系义冢,把他的尸体拉走吧……手续明天补……”岳赟说着,随着救护车离开了。小岸瞥了一眼卢柏松“孤独”的尸体,无奈地叹口气,随后拨通了义冢的电话。

……

手术室外,岳赟焦急的来回踱步,他的跨栏背心还沾染着不知道来自谁的血迹,也不顾经过的人们投来惧怕的目光,她只希望迟默言平安。

这时,一名护官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见到岳赟,便问道:“你是家属?”

岳赟不知该如何回答,先点头认了下来。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跟我到血库取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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