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教授刚走?”白蘅温柔一笑,在迟默言旁边的沙发翘腿坐下来。
迟默言温和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这岳教授还真是有些能耐!连我都有些刮目相看呢!”白蘅轻笑着,似有调侃的韵味。
“岳教授……算是法刑界之福吧……”迟默言淡然一笑,温温地说道,语气中闪现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宠溺。
“这样的人才只做‘教书先生’还真是浪费了……不如我请刑司出面,直接调过来可好?”白蘅说的从容,却未见迟默言眉梢朦起的一抹阴郁。
“他并不愿意……”迟默言略显失落,淡淡说道,“还是不要勉强才好……”
白蘅这才看向他,言语温柔地说道:“你啊……总是为别人着想……”
……
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刑探处皆感疲累。火器失窃案的进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清的,于是岳赟特意给大家放了假,他也图个轻松。
还有三天她便要回冥府了,这难得的清闲,她还是要好好把握住的。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会去见一下即将转送的嫌疑人。
“你真有意思,这是来送我吗?”郑毅见到岳赟的瞬间,还是有些错愕。
“习惯了……你别多心……每个嫌疑人我都会送……”岳赟笑了笑,说道。
“岳教授一定送走了不少人吧……”郑毅自嘲地笑了笑,他此刻还是很坦然的。
岳赟嘴角扬,没有回答他。心想:“难道告诉你我‘前世’送走很多,现在只不过是‘继承遗志’吗?”
郑毅:“岳教授还真是与众不同……栽到你手里,值……”
岳赟轻哼一声,说道:“我天生一副‘凶神恶煞’的丧模样,遇到我的凶徒多会闻风丧胆,像你这般坦然的还真是少数。”
郑毅:“我什么都没有了……也释然了……自然淡漠许多……他日入地府,我定会找那些因我而死的人赔罪……”
岳赟心想:“那你可能把地府想‘简单’了……”嘴随即说道:“死后之事谁有能说得清?还是趁活着好好赎罪吧……”
……
出了诏室,正好遇到来寻他的何清。
“岳教授,您在这啊!迟处官说晚请大家吃饭,问您去不去!”
岳赟皱眉,轻声问道:“怎么这个当口请吃饭?”
“迟处官说最近大家辛苦,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也应该轻松轻松了!今晚方宇和阚兰生也会来!”何清笑了笑,说道。
“哦……那便去吧……”岳赟颔首算是答应了,何清开心地像只兔子,蹦跳着离开了。
这样好的天气,自然是练摊儿最完美,迟默言算是看准了他们的品味,特意挑了个不那么嘈杂的露天串儿店。
“知我者,迟处官也!”段世友自认“唯烤串和啤酒不能辜负”,对于迟处官选的地儿,赞不绝口。溜溜儿承包了所有的点餐工作,并且亲力亲为地给他们一人送一扎冰镇啤酒。
白蘅自然坐在迟默言身边,与他有说有笑,岳赟淡漠地盯着盘子,尽力掩饰内心升起的不悦。
“诸位!我说两句!”段世友敲了敲盘子,起身端起扎啤杯,亮亮嗓子,说道,“这次的案子结的漂亮,一半是白署官和迟处官领导有方,一半是岳教授破解有道!此时此刻……嗯……应该有掌声!”
众人一愣,随后不规则地拍拍手,岳赟轻咳一声,似乎对段世友突如其来的“马屁”不感兴趣,却还是“友好”地笑了笑。
“让我们敬三位长官一杯!我先干为敬!”段世友随后说道,举起扎啤,也不顾是否冰肚,一股脑地吞了进去,连大气儿都没喘。
白蘅此刻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爽快,应和着段世友,同样一干而尽,段世友佩服的连夸三遍:“女中豪杰非白署官莫属!”
迟默言面露难色,看着扎啤杯发呆,段世友不明所以,起哄道:“迟处官,人家白署官都喝了,您这……抓紧啊!”
迟默言只管笑着,举起扎啤,却像喝中药般进退两难。
“迟处官酒精过敏,喝不了……我来……”岳赟直接夺过迟默言的扎啤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最后还不忘打了一记不合时宜的响嗝。
“岳教授您怎么知道迟处官酒精过敏?”最先发问的是何清,她同样问出了其他人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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