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探官要学会爱惜自己……”迟默言握住他的手,用蘸了酒精的棉球在她手背轻轻擦拭起来。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迟默言语气温柔,就像呵护小朋友一般,动作轻柔,边擦边吹。
岳赟手自然没有伤口,只是冰凉的酒精混着迟默言清冷的口气,直戳心扉,岳赟感觉胸口传来一阵悸动,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迟默言将他的手背擦拭的一干二净,也没找到伤口,疑惑地轻哼了一声。
“您看……我就说没事吧……”岳赟趁机缩回手,极力掩饰脸泛起的尴尬和羞涩。
“可有其他地方受伤?”迟默言怕是不死心,欲伸手碰他的身体,岳赟本能后退一步,面露难色,惹得迟默言跟着一阵恍惚。“抱歉……”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迟默言机械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连忙解释道,“在兵团……嗯……习惯了,见不得战友受伤……”
“啊……嗯……迟处官……昨晚没回去吗?”岳赟趁机转移了话题,迟默言微微颔首,似有焦虑地说道:
“刚任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我恐难应对自如……”
岳赟灿烂一笑,目光明亮而清澈,自信地说道:“别担心……有我们呢……”
“连白署官都说‘我所能不及官云月’……”迟默言自嘲地笑了笑,暗淡的目光中有些许失神。
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岳赟眼中闪过,他抿抿嘴,最终下定决心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微弱声音问了句:“您和白署官……”
迟默言眉梢微挑,面色微妙且复杂,淡漠一笑,算是回答了岳赟的疑问。
岳赟明白此刻若是再待在这里,他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于是微微颔首,隐藏起蠢蠢欲动的伤感,转身走了出去。
迟默言看着他的背影,双手不经意地攥在一起。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目光也流露出冰冷之色。
清晨,小岸去寻了早点,此刻叼着一根油条漫不经心地走进来,却看见岳赟黑着脸坐在工位,便轻轻将一杯豆浆递到她身前,什么都没问,自觉地闪到了一边。
“吃完帮我去提刑科和刑证科追下结果吧……”岳赟打开豆浆,一股脑喝了下去,然后走向她熟悉的……天台。
晨光初射,天染幻彩,岳赟却无暇欣赏。再过不久,南宫家的三位就要回来了,他得想想如何让他们开口,总不能用“鬼神之说”搪塞过去吧。
“杀死南宫琰的凶手很可能就是郑毅,他会知道多少南宫家的秘密?南宫琰的‘遗书’只说了垮塌事件为‘嫁祸’,对火器只字未提,是不是表明郑毅也不知道内情?南宫琰为什么要杀死他以为的方芸和许坤的子女?南宫家哪来的火器?他们跟钟烨是什么关系?那团雾气究竟是谁?会是钟烨吗?”无数疑问在岳赟脑海中一一闪过,连接证据链的“风筝线”还未出现,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根据现有的证据判定现有的嫌疑人。
这时,孟凡打来了电话,告诉他飞机已落地,现场待命的刑探就等着他们仨出关了。
“8点25分……得……一件一件来吧……”岳赟挂电话,对着升起的太阳深深吸口气,顺便感慨了一下“活着真好”,用力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了天台。
岳赟坐在审讯室里,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郑毅。他回来的急,头发凌乱,胡茬横生,眼眉低垂,有些疲累。
“刑探……您不赶紧抓凶手,把我搁这是几个意思?”郑毅坐在那,身体扭捏,明显不自在。
“南宫琰怎么死的?”岳赟依旧托着下巴,说的淡然,就像寻常聊天一样那般不经意,眼神却灵动地闪烁着质问的幽光。
刚才还气势凌人的郑毅周身一凛,目光一阵游离,胆怯而小心的迎视着岳赟的眼神却不敢发声。
岳赟继续问道:“你给徐文敬打电话说许坤的妻儿死在了小园村?”
郑毅:“……”
岳赟:“你将左念送进了幼孰?”
郑毅依旧没有回答,他的眼神逐渐陷入空洞,目光变得游移,身体也如打了石膏般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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