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敬一听,脸色犹如丧尸一样变得煞白,眉毛紧拧成一条直线,惊恐地盯着南宫琰。
“你远在米国的妻儿还不知道吧……一个学,一个陪读,他们若是得知你输的倾家荡产,那日子一定不好过……”南宫琰撇撇嘴,眼睛里流露出虚弥的“同情”。
“你威胁我?”徐文敬声音颤抖,话语间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不敢……我只是来跟你做交易的……这笔钱你拿走,把房子赎回来,把赌债还了,事成之后我再追加你一千万……很划算的买卖……你考虑一下?”南宫琰说完,假惺惺地笑了笑。
几番心理斗争后,徐文敬还是妥协了,懦懦接过箱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之后在幼孰的工地,徐文敬显得尤其“敬业”,每建一层,他都会在现场巡视。为此,许坤对他大为赞赏,还发了许多奖金。于是,借着职务便利,他在中段承重的核心位置,更换了一侧的龙骨材料,工人自然分不出好坏,这栋“阴阳”楼,神不知鬼不觉地建了起来。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徐文敬说完,低下了头。
许坤在旁边听着,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麻木,只剩下眼睛呆呆地瞅着徐文敬,一双手却攥得很紧,就像随时爆发的火山一样,做着最后的蓄力。
“其他四栋呢?”岳赟继续问道。
徐文敬叹了口气,说道:“幼孰即将建成的头半年,我们公司又拿到了4个官家项目,于是南宫琰又找到了我,让我用同样的手法做手脚……还说,如果不照着做,就告发我……到时候别说那剩下的一千万,我都可能进诏狱,再也出不来……”
“原来是你……”许坤再也忍不住,突然揪住了他的胳膊,狂喊道,“我一直以为是我眼拙看错了材料质量,没想到竟是你从中作梗!”
岳赟见此并没有阻止,也示意其他人不要管,就看着这俩人能耍出什么花样。
“幼孰垮塌后,你还‘主动’跟我说要‘承担责任’,我居然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你‘没事,错不在你’!我竟是替你背了黑锅!还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许坤说到这里,激动的无法自拔,竟然大哭起来。
“哎?真不是你跟刑探举报了我?”徐文敬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懵了,回想起在车里听到岳赟和小岸的对话,他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刑探下的套。
“原来在车里我没听错,果然是你阴我!”徐文敬说罢,刚要起身,无奈椅子的挡板扣着,他动弹不得,只得发疯似的抓狂,恨不得撕了对面一脸得意的岳赟。
“我要翻供!我要投诉你!你屈打成招!你动用私刑!我要找你们长官!”徐文敬面红耳赤地狂叫着,岳赟只管看他发疯,示意段世友将同样歇斯底里的许坤带了出去。
“那三人是怎么死的……”眼看他狂躁后变得气喘吁吁,声调也降了下去,就剩下祥林嫂般重复着:“你阴我……”,岳赟见缝插针似的高声问起来。
徐文敬闻此停止了牢骚,沉默几秒种后,说道:“我不知道……你屈打成招,我说的都是假的……”
“是吗?”岳赟轻哼一声,掏出手机,将在徐文敬办公室偷偷录下的对话放给他听。
“你什么时候录的?”徐文敬可没瞅见他摆弄过手机,深觉不可思议。
岳赟瞥了一眼监控室的小岸,心想:“有个魔灵在,一切都有可能……不需要动手,也能成事……”随后,淡淡地说道:“在办公室里,我没对你动手吧……”
徐文敬此刻的心情就像热锅的蚂蚁,找不到逃脱的出口,只能在滚烫砧板来回踱步。岳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就像在看马戏团即将钻火圈的棕熊,惧怕火焰的灼烧又不敢违抗驯兽员的指令,面对熊熊火焰望而却步。
“在车我打你,我承认,那也是你自找的……刚才你说的所有话你都可以翻供,但这条录音,你给我一个辩解的理由……”岳赟心情大好,她倒想看看这节骨眼儿,这胖子还怎么为自己开脱!
“可我真的没杀他们……”徐文敬从没像现在这般委屈,他青紫的眼睛还真挤出几滴眼泪,碰到伤口,疼的抽搐起来。
“嗯……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岳赟相信他没这胆量做杀人的勾当,要不也不会耗到被抓。
“那我说完了你们能放了我吗……”徐文敬探出身体,渴望地看向岳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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