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吗呢?”小岸最先蹿楼顶,就看岳赟挥舞着双手,在半空中晃荡着,心想不会“失心疯”了吧。
“断手……断手啊!”岳赟突然冲到小岸面前,比划了下自己的手,眼睛瞪的跟灯笼一样,惊得小岸节节后退,生怕被她“吃”了。
“断手怎么了?”
“那‘二百五’故意把人家手砍断放在楼板外面,就是为了吸引我……一步一步迈入他布置好的‘陷阱’中……如果我要是被拍‘死’了,也就没人可以碍他们的事了!”岳赟愤愤地说道,言语激动,面红耳赤,甚至毫无理智可言,“算盘打的好啊……”
“你等会……”小岸被她的口水喷的满脸都是,他按住了岳赟的肩膀,试图让她先冷静下来,说道,“你是说,那团黑雾兜了一大圈,只为把你弄‘死’?他是不是傻,直接找人杀了你不就得了!”结果,他也跟着激动起来。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岳赟抓狂似的挠挠头,他跪坐在天台,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左蓝、方芸、许坤、郑毅、南宫瑾、南宫琰、左念……岳赟闭眼睛,无数碎片在岳赟脑海里飞快划过,它们相互碰撞,擦除火花,却又不能连到一起,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各自四散而去,需要一只手将它们重新拉回来……
“不对……线索不够……”岳赟猛地睁眼,自言自语着,随后渴求地看向了小岸。
“NO!”小岸二话不说,在胸口比划了个“X”,“你休想打灵体的主意!”
“我都是府君了,还不能传个灵体问话吗?”岳赟站起来,不服气地问道。
“府君也不是万能的!况且,伸冤的也不是她,按照冥府规定,你不能传唤与本案无关的灵体。”小岸拼命摇头,严词拒绝。
“她怎么可能与本案无关!她是其中一名死者啊!”岳赟瞪着眼睛,手舞足蹈地说道。
“她是死者没错,但你别忘了,左蓝进冥府时,身边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她没有跟左蓝死在一起。灵体进入冥府,一切前尘往事全部归零,除非像包府君救助的那对母子,同时、同地、相拥而亡,才可以算为一体!”小岸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不去,我自己去找她!”岳赟懒得跟他说,转身就要走。
“你想好了,你刚‘来’2日,此刻回去,再来又要等7日,这7天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不能证明左蓝清白,她要么在‘鸣冤者别苑’荒度,要么下地狱服刑!”小岸一把拽住岳赟的胳膊,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怎么办?”岳赟此刻有些慌乱,他无法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除非你先证明左念是被‘故意’引到那栋大楼里,那么她就会与本案息息相关了!”小岸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你能问出什么?”
“这不重要……但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先证明幼孰楼体垮塌不是因为偷工减料所致,而是有人故意的?”岳赟看向小岸,从他点头的动作便看出他的意思了。“可是……我的司官长大人……您是不是也得给我点线索啊!”
“这几起楼体垮塌事故的死者中,与本案有关的,只有左蓝真正死在了垮塌的楼板下,许亚薇、许亚轩(那对龙凤胎姐弟),你们的提刑官已经证实是死后被移到那里,至于那具‘无名女尸’……对不起,脸砸的稀烂,根本看不出是谁,如果阳世给不出户属信息,冥府也不能核实身份,自然也没法在万千灵体中寻找她。”
“没有身份……那她过鬼门关时不会‘自报’……哦……对……他们都呆了……”岳赟问到一半,自己又想明白了。
“没有身份的灵体过关时都会附‘身份不详’几个字,这些灵体无法横渡三途川,只能在岸边徘徊,直到阳世确定身份,才可以渡河……所以……没法查……”小岸耸耸肩,说道。
“哎……不对啊……之前的计程车司机,你们是怎么确认身份的?”岳赟忽然想到什么,抬眼问道。
“我谢谢你啊……人家是正规计程车司机,身带着证件呢……你以为灵体是‘光’着过鬼门关吗……他会穿着生前最后的衣服……”说到这,小岸戛然而止。
“对……衣服!”然后他俩异口同声道。
“得……我这就把那无名女尸死时拍的照片发下去,让弟兄们在三途川沿岸好好找找……”小岸无奈地叹口气,随后隐去了身影。
“看来工作量不小啊……”岳赟“渍”了一声,他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而时间就像故意跟他作对一般,一分一秒走的尤其缓慢,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岳赟的烦躁和焦急可想而知。
总算到了预定的时间,岳赟早已坐在审讯室里,而坐在他对面的,是段世友从西苑刑署拽来的刑探。
“杜篆……这名字起的……”岳赟看了看他的刑探证,不禁调侃起来。
“你们带我来这干嘛?”这位叫“杜篆”的刑探,“一脸无辜”地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