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自己的冤屈,我自己洗清!
“站住!否则我开枪了!”
铿锵有力的女声在狭窄冗长的胡同内留下回音,还在拼命往前跑的男子赫然止住脚步。前面已到尽头,他只能战战兢兢转过身来,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途中不知摔了多少次,身的白色挎栏背心早已污迹斑斑,仔裤也有多处破损。
眼见男子停在原地,女子撇嘴一笑,举着05式转轮手枪朝他慢慢走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盯了你两个个月,总算被我抓了现行!”女子梳着马尾,体态轻盈,面容清秀,声音清澈却有震慑力,言语略带讥讽,追了一路,除了面色微红,竟没有一丝疲态。
“姑奶奶,您追了我九条街!”男子累的感觉泣不成声一样,连抬脑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低头抱怨道,“您是神仙姐姐,直接用飞的!我虽然是大老爷们儿,那也是凡人,只能用两条腿,现在实在跑不动了!您爱咋地咋地吧!”
男子苦笑一声瘫地而坐,他所言不虚。刚开始并没把这位女刑探放眼里,一路穿街走巷,爬墙钻洞,尽管栽了好几个跟头,身手也算不错了。本以为能摆脱掉这小丫头,谁料想她飞檐走壁毫不含糊,硬生生把他逼到了死胡同。
“这就是看不起女人的后果!”女子也不生气,她一手持枪顶着他的头,一手空出来狠狠敲打下前额,男子惊呼一声,只得认倒霉。
“现在能告诉我钟烨在哪了吧!”一番折腾后,女子转入正题。
“得得得……落您手里,我刘三儿认栽!”男子摇首叹息,猛地一拍大腿,说道,“我们老大和东家约好四点在西郊的龙凤茶馆对货,本来我是去茶馆先行布置的,谁知道刚一出门儿就被神仙姐姐您给逮着了!”
听他这一番讲述,女子赶忙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钟,从这里到西郊需要两个小时,看来没时间跟头汇报了。
正想着,几名男刑探也赶了过来,见女子已将男子制服,各个面露难色,心想这一顿骂是少不了了。
女子朝他们狠狠瞪了一眼,甩了一句“没用!”引得几名男刑探不自觉吞咽口水,却不敢反驳。
“李淳!”女子喊道,几名男刑探立刻身正而立,被点到的那位随即站了出来。
“云处官,您有什么事!”
“把你衣服脱下来!”女子也没看他,声音再平静不过了。
李淳以为自己听错了,愣着没动,头脑中把官云月可能说的词飞快闪过,唯独没有“脱衣服”这三个字。
女子见没动静,这才撇头望去,只见李淳正抬着眼皮,嘴里不停嘟囔着,两只手也没闲着,不停摩挲。
“怎么,脱个衣服这么费劲!”女子按着刘三儿的肩膀,飞起一脚踢在李淳的小腿。
李淳吓得赶紧脱得只剩内裤,不好意思地捂住裆部,深感尴尬。
“你们几个,给他换!”女子示意,几名刑探二话不说将刘三儿围住,也不顾他的反对,就给他穿了李淳的衣服。
“程乾,你留下,其他人回刑署待命!”女子说完,亲自押着刘三儿,带着程乾朝大路走去。
“云处官!我……我的……”李淳赤身裸体,不知如何是好。
“地不是有衣服么!”女子没回头,指指地面,李淳盯着已经被他们撕烂的背心和仔裤,面露难色,扼腕叹息道,“我怎么会跟这个阎罗婆混……”
官云月,26岁,年纪轻轻就获得法刑鉴刑司学院刑探专业博士学位,现任帝都中区刑署刑探处官长。任期内破获多起重大案件,出任务时身先士卒、果断勇猛,为达目的经常以身犯险、不顾后果,多次与死神擦肩,侥幸活命。又因对属下雷厉严苛、手腕强硬、不留情面,被称为“九命阎罗婆”。工作严谨有序,生活中活泼风趣。每次出任务回来,她都会请客犒劳下属,谁家有难处,她也倾囊相助。就像这回,借了李淳的衣服,事后她定会买套新的归还。对于属下起的外号,她也只是一笑而过。所以这帮兄弟也就嘴抱怨几句,却无人愿意离开。闲暇时候,她会静下来看看书,听听古典音乐,打打杀杀见多了,需要文雅之气缓解心情。每当有下属看见她一本正经坐在办公室里,举着一本《唐诗三百首》,还真是与她泼辣、凶神恶煞般的性格对不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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