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令珍闭了闭眼睛表示确定,手背交叠着支着下巴,看她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跟着勾起了嘴角。
“送给你的……礼物。”
“我只在广告上看到过,想等以后赚了钱买一支……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派克钢笔?”
何令珍眯了眯眼睛,像只慵懒的猫,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吴梦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娇俏的扬了扬下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我只和令珊说过,是她告诉你的吧。”
“正解!”
何令珍微微颔首浅笑,像小说里的英国绅士一样,优雅而温柔。
吴梦有些晃神,仓皇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回来前去过上海?令珊现在怎么样?”
何令珍像是没有发现她的窘迫,从容地起身出了米线铺子。
吴梦收好派克钢笔,紧跟在他身侧。
“她挺好的,已经完全融入了上海的生活,打扮的很时髦。在学校里也很活跃,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有时间还去勤工俭学。”
“真有意思。”
吴梦津津有味的听着,红润的嘴唇轻轻抿着,声音里划过一丝羡慕。
她突然停住了脚,何令珍回头看她,没有急着问她怎么了。
吴梦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四少爷,你还会走吗?”
吴梦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害怕错过他的任何情绪。
“这个地方太小了,大家都想往外走,二爷是,叔利小姐是,令珊也是,这里留不住任何人。你是不是很快又会离开?”
落寞在她的眼中晕染开,这个包拢在山峦间的小乡镇是她所有的回忆,唯一的归处.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离她越来越远,自己却只能被困拘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这是我的故乡,我能走到哪里去!”
何令珍站在缓缓倾斜的坡道上,风吹动着他大衣的衣摆,与路旁的光秃秃的树枝朝着同一方向颤动着。
疏朗的眉眼温润轻柔,替她遮挡住了刺骨的风口。
“就像被拉扯的风筝,走得再远飞得再远,总是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牵挂的亲人,不舍的回忆,难忘的风景,还有拉线的人——你。我可不放心把你这根小豆芽一个人丢下。”
吴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晚上的党参乌鸡汤可能补过了,脸有点充血。
果然她更适合吃苦,滋补的好东西消受不起。
穿好衣服到院子里吹了吹风,冯团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了光亮,冯团披着棉袄从屋里出来,坐在她身边。
“把你吵醒了?”
吴梦笑眯眯的摸摸他的头,却被他侧身避开了,手僵在空中,这才发觉他情绪不太好。
“我们什么时候搬到铺子里去?”
冯团一向很亲近她,今天却奇怪的和她很疏离,背对着和她说话,也不看她。
吴梦沉吟了一下,“二爷明天搬家,大太太肯定会一直盯着他们,之后还要去庄园参加乔迁宴,就没空注意到我们。到时我悄悄和大爷打声招呼,趁机搬走,免得大太太找我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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