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在何叔利那吃了瘪,晚上就把气发在花姨娘身上,将洗脚水踢翻,溅了她一身。
“没用的贱/东西,伺候人都伺候不好,以为何令默生了何家长孙,你就高我一等了吗?你这辈子都得蹲在地上给我洗脚!还妄想让你的孙子越过我的孙子,做梦去吧!你儿子一辈子都只能给我儿子做陪衬,你的孙子照样。”
大太太不解气的又是一记窝心脚,踹地花姨娘直接坐到了地上,胸口一阵发紧。
“去把尿桶子洗了,你也只能干这些低/贱/活。”
何令默看着自己娘狼狈屈辱的样子,嘴唇都快咬破了,指节捏的发白,却僵硬的像被钉在了地上,什么都做不了。
张氏气愤的就要冲进去和大太太理论,明明是长锦被长念抢了玩具,她却倒打一耙,迁怒泄愤,实在太过分了。
花姨娘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惶恐的拉住张氏的手臂,身子微颤,不停的摇头。
“别去,千万别去,否则连你们也会被迁怒的。你们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别再招惹她了,忍一忍就好了,我没事。”
“娘,大太太太过分了,您忍了多少次了,她不仅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她就是吃定您好欺负,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否则以后日子没法过。”
张氏决定嫁给何令默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丈夫作为姨娘之子难免会受到正室太太欺负,但过门之后的现实依然超乎她的想象。
花姨娘说是姨娘,却比下人还不如,大太太对她非打即骂,丝毫不留颜面。
何令默在家也一点地位都没有,父亲不管,亲娘无能,只能默默承受大太太的欺压。
不受重视不被疼爱她可以接受,但这样折辱人她绝对不能忍。
张氏态度坚决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就算为了儿子的未来她也不能继续忍气吞声。
但迈出的脚步再次传来阻力,花姨娘抓住了她的腿,突然朝她跪了下来,饱含着泪水哑声哀求,“求你了儿媳妇,别去了,别去——”
张氏从头到脚被冰霜封印,花姨娘的懦弱,何令默的沉默,让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
吴梦从药草夫子那收了一些新鲜采摘的草药,又从钱掌柜那抓了些药材,材料齐全后便又开始制作药丸。
冯团帮着她一起将所需的药材切碾至极细的粉末,这是一个很繁琐很漫长的过程。
两人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边忙着手上的活,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冯团也跟着背。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冯团清朗的声音和同学们生涩稚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背诵的声情并茂,表情幽怨、激愤。
吴梦扑哧笑了,揭他的糗事,“之前跟着福先生学这首诗的时候,你翘着板凳打瞌睡,结果一屁股摔到地上,脑袋磕在桌边上,当时一脸的血。”
“姐姐,又提这个。”
冯团不好意思的皱着脸抱怨,吴梦还在嗤嗤地笑。
当时可把他给吓坏了,摸自己头上的血,白眼一翻就晕了。
那时吴梦才知道他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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