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从小被传输的思想。
外孙姓外姓,终究不是自家嫡亲的孩子。
这件事关系重大,二太太难以决断,定睛凝神的瞧着这个小姑子,还是这般的惊世骇俗,但那些话莫名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何叔利知道自己今天说的够多了,这毕竟是二太太一家的事,她只能提意见和建议,无法替他们做决定。
但她还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外人的眼光固然无法逃避,但最重要的是当下,童年的经历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千万别等到将来懊悔。”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孩子的哭闹声,接着便听见大太太口无遮拦的骂声。
何叔利好奇的出去看,二太太也擦了泪跟着出了屋子,就看到院子里何长锦和何长念在争抢一个木剑。
何长念抢不过,坐在地上哭。
大太太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一把将木剑夺了回来给何长念,还恶狠狠的推了何长锦一把。
“你这死孩子,敢和我家小念抢东西,找打是不是!”
何叔利小跑两步把何长锦抱起来,拍着他屁股上的灰。
“大嫂,你怎么和孩子动手,他才多大。”
“那才更要教。小时候不教好,长大了就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抢什么不能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大太太霸道的哼了一声,把长念心肝宝贝的哄着,瞥向长锦的眼神却像两把刀子。
何长锦和何长念是同一年生的,但一个在夏天一个在冬天,一个在老太爷死前,一个在老太爷死后。
何令冀成亲前几年一直没孩子,结果比他晚成亲的何令默倒先有了何家的长曾孙。
老太爷非常高兴,亲自赐了‘锦’这个字,寓意他像蜀锦一样明艳华丽,光彩夺目。
仅仅相隔几个月,一个是万众瞩目的长曾孙,一个是丧礼期间出生的孩子。
这件事让大太太耿耿于怀,对何长锦非常憎恶,觉得他抢走了自己亲孙子的一切。
何长锦委屈巴巴的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含着两颗金豆子,就是不让它落下来,也不让自己哭出声,咬字不清的声音道,“这是……六叔……给我的。”
“你还敢顶嘴!”
大太太作势就要打他,想也不想就抬起了手臂,动作自然,丝毫没觉得这样对一个两三岁得的小孩有什么不妥,显然习惯了对他这种态度。
何叔利警觉的退后一步将何长锦护在肩上,目光沉了又沉,“大嫂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心狠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我这是在教育孩子,小姑子没生养过还是别插手的好。”
何叔利冷冷浅笑,“长锦自有她的爹娘和亲奶奶管教,大嫂端坐堂屋,就别操心别人家孩子了,闲着没事关心你的嫡亲孙子就行了。”
堂屋主位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入座,她坐在最尊贵的位置,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把其他女人带进门。
大太太哪里是何叔利的对手,三两句话被她气得面红耳赤。
她嘲笑何叔利没有结婚生养,自己过的又何尝是令人艳羡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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