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声哥哥,实在让他无法再忽视。
哥哥……哥哥……
他不自觉想到了时轶。
想到了她那夜里柔软的睫毛,尖鼻上的小痣,轻开的薄唇……
鸦黑的眸子逐渐披上了些镧光。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夜晚显得十分突兀。
正要进的男人不禁爆了个粗口:“踏马谁啊!”
“物业查电表的。”门外的声音低沉而陌生。
“算了,去开门吧,现在不让人进来查,后面也还是要来查的。”女人推了他。
男人只好起身,装得人模狗样地去开门。
“这大半夜查什么查,还能不能给人点夜生活了!”
“抱歉,”来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带着黑色口罩,手里的表格齐整,右手拿了只黑笔在他这一户人家的房门号边划了个勾,“我也是听上级安排的,这谁还不想有个夜生活呢,是不是大兄弟?”
楚戈只好领了这人去厨房:“哝,就这。”
“这电表没问题吧?”黎曼也穿好了衣服过来凑热闹。
那人没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弯下腰在电表上来回地检查。
倏地,那亮了灯的卧室发出了些磕碰的声响。
楚戈下意识别头:“黎曼你在这看着,我去卧室看看。”
“你这电表问题有点严重啊,”那人忽然开口,“老化得厉害。”
楚戈的脚停在了半道:“这么严重?还能修吗?”
“就你这修的成本,还不如更换一个新的,我个人建议换个智能水表,还能随时查看电费。”
“那要多少钱?”
“也不贵,就两三百块。”
“那你手头上有现成的吗?要有的话干脆给我换了吧。”
“现成的都卖完了,你还是自己买吧。”
“那我要去哪买?”楚戈在脑子里搜索一些店铺,“就东街巷头那”
卧室里忽然又响起了与刚才类似的磕碰声。
楚戈立马摆摆手:“麻烦你在这等等,我得去卧室看看。”
黎曼留下来弱弱打起哈气慢悠悠道:“我说这位小哥,这大半夜的你为啥要穿戴得这么严实?”
那人轻咳一声:“我感冒了,怕传染到业主。戴帽子是因为没洗头发。”
黎曼不由笑了起来:“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谁?!”楚戈的大嗓门从卧室一下子震了出来。
黎曼的笑意瞬间消失,也急走了过去:“怎么了楚哥?”
“刚才我看见了个黑影从窗户这跳下去了!”
她便抬头出去:“哪呢?”
“嗐!这乌漆嘛黑的你能看到个啥!有光才能看到啊!”
楚戈气得嗓子痒痒,忽然一拍窗台:“那检查水电的还在吗?”
“在啊,不是你让他在那等着的嘛。”
楚戈赶过去,只看见了空空如也的厨房,一下嗐得比刚才还要大数倍:“草!我们居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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