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阮渊的小身板彻底消失在小区门口,她才踩上了面前男人的后背,将他一把踹开。
“如果你们的妈妈没有大批量生产,那么我建议你们离这远点,”时轶吹了个短哨,将手提箱扔出去,心情稍微回温了点,“不然我怕你们的全家福到时候会成了单人照。”
三个男人的脸,顿时成了煤矿子里最黑的炭。
真是一张毒嘴!!!
“噗——”破旧的面包车后面喷出了条黑气,很快扬长而去。
时轶目送着它东倒西歪地消失,终于小牵了牵嘴角,对自己的胜利表示尊重。
嗐,就他们这种级别,真是弱爆了。
这时,恰有几个买菜回来的大妈经过她身边,眉头皱成了山。
“你说说现在的小伙子,怎么打扮得都这么不伦不类的,真是出来丢人现眼。”
“可不是么,还说不得呢,我那远方表侄子就这样,觉得自己这是走在那啥,时尚的前端。”
“日子稍微好过了点,就在这搞这些稀奇古怪的装扮。唉,这代人哦,怕是要废了。”
时轶耳朵挺好,将她们的话都听了个分明。
当下摸了把脸,只见指尖一片彩色黏腻。
不由吓了一跳,什么玩意?
一个大男人,还涂脂抹粉?要化得好看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这技术连大妈都看不下眼啊。
她又摸了下耳垂,头更疼了。
这厮居然打了四个耳洞?!
时轶活这么大,终于有了点难为情,便挑着摘了片广玉兰树叶,一路挡着脸奔回了那贫民屋。
好不容易开了门,她便见到阮渊站在一个蛇皮袋前面,正将不知从哪捡来的塑料瓶用力踩扁,然后丢了进去。
动作轻车熟路,可见平日里绝对没少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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