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男人的废话可真多,听得耳烦。
虐待么?的确是。
不过,当哥哥想要抽他巴掌的时候,是他主动敲碎了一旁的酒瓶子,然后用最尖锐的边缘一下一下划破掉自己的皮。
说准确点,其实是自虐。
痛的神经已经麻痹,溢下的血只能刺激眼球。
于是哥哥,这个不算人的东西,反倒怕了。
而后看着沉默的他,就像是在看着一条随时会反缠的毒蛇,又惊又惧。
所以这几年,阮渊和哥哥,便形成了这样的恶性循环。
男人屡次想打他,却被他的自虐屡次给吓退。
说起来,这倒给他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一丢丢的乐趣。
今天的被拐,在他意料之中,因此他自然乐得配合。
也是时候,该去外面玩玩了。
盛夏,天空盈开了大片软白的云,蝉鸣不绝,是个极好的天气。
金建抓了手提箱后退,心情也很好:“得嘞得嘞,关吧。”
“爷同意了?”一阵低音劈来,似含了冰,当即削弱了几丝酷暑的躁意。
金建的腰忽然遭袭,不由吃痛地叫起来:“谁?!”
时轶夺下他手里的手提箱,收腿后撤,“我来讨弟弟。”
两个跟班缓过神,立马破口大骂,“时轶你个龟娘养的,居然想赖账?!”
她挑起眉峰,点头,“对,我就是来赖账的。”
她看小说的时候,只留神了自己的主要戏份,而对于其余的剧情或者细节都是一目十行,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原身把卖弟弟赚来的钱收在了哪里。
因此,不硬夺,她还能干啥?
时轶向来不是个多有道德观念的人,正如她爸爸最爱说的一句话,“若是有人阻了你的道,那就用拳头说话,少叽叽歪歪的当个烂好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分明的黑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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