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诲平的安葬仪式很简单,许若凡安排的几个人载着许清如和傅天泽到了昆城墓园,墓碑早已准备好,放下骨灰盒,盖好墓穴,剩下的事情,有专业人员处理。
一路上,傅天泽端着骨灰盒,许清如没有拒绝,理由很简单,她抱不动那个十几斤重的白玉石盒。
只是,直到父亲“入土为安”,许清如依旧没有和傅天泽说过一句话。
难得,傅天泽一路上也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
安葬结束时,已临近傍晚,原本转晴的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这样的天气,适合死别,适合哀悼,适合悲恸。
许清如站在父亲的坟前,确切的说,是站在父亲和他原配妻子的坟前。
先考/妣许诲平/赵熹之墓。
孝女许若凡祀。
对此,许清如并没有多大的不适,许若凡把亲生父母合葬,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作为“私生女”,能够被允许,光明正大地来参加丧礼,亲自送父亲下葬,她该感恩戴德。、
感谢她那个原本毫无往来的姐姐,给予她的温情和安慰。
许清如弯下腰,将手里那束格桑花放在墓碑前。而后抬眸,看到远处天空乌云低垂,水雾交接,已看不清天和地的界限。
这场雨,还会持续很久。
“天气凉了,早点回去吧。”
那个“沉默是金”的男人,撑着一把伞,走到她身侧,为她挡住那些四处乱窜的雨滴。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陪着她慢悠悠走在雨里,走过校门口的牌坊,走过青瓦红砖的老建筑群,走过爬满爬山虎的老教学楼……
然后,在水汽迷蒙中,天光映衬里,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她身侧,小心翼翼,试探一般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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