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娶妻,那规矩自然是我了算。”顾安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翻身驾上马背,在唢呐声中渐渐骑着马往盛渊将军府的方向过去。
今日帝京大街上空前热闹,南启一年前的传奇人物顾少将和皇上新封的和宁公主大婚,本来就是一件轰动下的事宜。此番南启帝皇凤夙亲自赐婚,就连邻国也有不少贵胄前来观礼。
芙蓉楼二层雅间上,有一处极好的观景之地,在这南启帝京水泄不通的日子里,这么好的一处地方从五日前就开始惹人疯抢,后来被一位不明身份的公子包了下来。
不过众人都心知肚明,毕竟能在这么多缺中强抢到这间观景房,此人在背后定是有不的势力的。南启帝京,除却皇上和大婚的顾少将以外,有权有势的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哗啦”
无数碗具噼里啪啦地被拂落到地上,凤引一伸手又要将手里的那盏琉璃酒盏摔下去。
“这琉璃酒盏是芙蓉楼特意给观景房配备的,一盏价值百金,你东陵王府现在可被元钱庄骗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可舍得砸?”温润清雅的声音自坐席上传来。
“该死!”凤引震怒着把手里的琉璃盏放回桌上。他顿时就觉得嗓子眼一阵气血上涌,前几日莫名在赌坊前被人打晕劫财,后来他下了大功夫打探那贼人下落,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樱
几十万两银票丢下去,他这心疼劲儿还未缓过来,昨日又收到元钱庄主事人夹带私逃的消息,还将他存在元钱庄的银子一滴不剩地搜刮走了,那主事人不知所踪。
现在元钱庄有了新的主事人,他再上钱庄去取银子,元钱庄居然无人认他这笔账!
先后这么大的亏损,凤引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而他这笔价银子,怕是再也要不回来。
噗。
想到这里,凤引终于忍不住,气郁攻心,呕出一口鲜血,勉强扶着桌子坐下来。
许千言身着一袭素色锦袍轻品温酒,拂袖间视线不时瞥向行过的花轿。
他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丝晦暗一闪而逝。
这丝晦暗恰好被震怒中的凤引捕捉到,他拂去嘴角的血迹,嗤然嘲讽,“怎么?你这清浅性子,平日遇见什么大风大浪脸色都是一般模样,如今竟也变了?”
罢,他扬眉讽刺之意更甚,“究竟是为何?莫不是你和宁公主几番接触,就被她迷的心志也失了去?”
许千言不紧不慢地手里的琉璃酒盏放落,温柔地浅浅一笑,“是。”
凤引本来只是玩笑似地了一句,却不料到许千言回答的如此干脆。
他脸庞阴沉下来,“千言,你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很可怕么?”身为北唐质子的他,敢觊觎南启公主,尤其沈知觅还是凤夙圣旨赐给顾安华的将军夫人。
“知道。”许千言依然是神色温和,“但是那又如何?本王对这沈家三姑娘很感兴趣。”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温婉,美丽,然后还有独具一格的魅力。
在南启,只有沈知觅敢站在他面前与她这般毫无心计的聊,敢毫无保留的与他做朋友。
这个女人曾经站在他面前过,她沈知觅看中的朋友,不论身份,不论地位,她他既没做过伤害理的事情,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失去一个能够交心的朋友。
不自觉的,许千言神色渐渐柔和下来,他忽然站起身来,俯瞰底下已经远去的花轿,声音微冷。
“凤引,我知道你不喜顾安华,你想看着他顺利大婚么?若是不想,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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