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凤引晦暗地看向他。
许千言声音不含一丝温度,“顾安华不是蠢人,他对今日一定会有所防备,但是本王”
到这里,他淡然微笑,“还是想送他一份新婚大礼。”
不远处对岸的屋顶之上,一身墨色金丝锦袍的隽秀男子迎风而立,墨色衣袂翻飞。他脸上被一席银色面具所遮盖住,看不出样貌,但单单这么立在那里,便能看出他气质的桀骜尊贵,狂傲不羁。
“安华。”司徒墨与他并肩站在屋顶上,颦眉道,“他们真的会上钩吗?”
顾安华面具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魅惑清浅,“许千言藏匿极深,是北唐内唯一一个能够让本将军正视当作对手的人。我们的计谋瞒不过他。”
“那”司徒墨还想些什么,被顾安华挥手打断。
“放心吧,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与沈三这么平静的顺利大婚。”顾安华道,“而且许千言猜得到,可凤引未必不会落入圈套,他对我的仇恨远比你想象当中深刻。”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周围隐隐的肃杀之气就是凤引提前布置好的杀手。”顾安华冷笑道,“就算许千言不开口,在行街的这段时间,花轿也不会这么平安地到盛渊将军府。”
司徒墨茫然,“许千言与东陵王既是一道的,他不会提点东陵王吗?”
“不会。”顾安华笃定。因为许千言不是那等心慈手软的大善人,他的衣服白心可不白。有凤引这么一把送上门来的大刀,他为什么不用呢?
着,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行驶的花轿上,只是瞬间,他又将双眸移到马背上一身大红喜服与他身形相似的男子身上。
“沈三的花轿如今在何处?”顾安华问道。
“依你的吩咐现在绕晾正往盛渊将军府的位置过去。”司徒墨答着,眉宇轻轻拧起来。他竟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哪怕只有这么一丝可确确实实地存在。
司徒墨突然心神微凛。
“身子不适?”顾安华瞥了眼他突然有些血色尽褪的脸,皱眉问道。
“没樱”司徒墨摇头,“你将顾家军派出去保护沈三姑娘了?”
顾安华叩首,“沈三不能出任何事,我让顾家军暗中护着他,才能安心去对付凤引和许千言。南启那批朝臣能不能救出来,也全看今日。”
司徒墨垂帘,没有话。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让本将军很不爽。”顾安华冷哼道,“我不是让红娘提前备了别的喜服给那替身穿么?喜服呢?”
司徒墨呃了一声,“红娘你那喜服做工太过繁杂,时间有限,所以”
所以就直接用了顾安华本来要穿的喜服。
司徒墨轻咳,他虽然看不见顾安华面具下的脸色,可从他的眼睛里,司徒墨已经隐约看到了激荡起的剧烈风暴。
顾安华冷冷地道,“现在让那替身立刻给我脱下来!”
沈三亲手给他缝制的喜服,怎能给别人穿?他这群手下真是越来越没有眼力见了。
司徒墨无奈,“我这就去。”
一条帝京不起眼的道上,花轿吹着唢呐缓缓行驶。
沈知觅掀开盖头,指尖撩起帘子一角,果真见花轿的行驶轨迹有所变化。她先前在轿子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而且周围护送花轿的轿夫和礼乐之人也都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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