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意我明白,但你当真清楚圣上何意?”
“当然,他想求和还想要兵权,着实是个贪心的人。”
“那将军为何不试着交出兵权?权势与美人总不能兼得。”
“那边关谁来守?”陆长青的脸慢慢沉了下来,“祈国若是有将可用,我用得着陪着年过半百的祖母来打仗?我如今是为了什么才没有过上你口中所说的那种生活,你当真不清楚?”
虽然陆长青的官职要较冯邱波高上一品,但因两人年龄差距太大,所以陆长青一直表现的很谦逊很客气,如今一改常态倒是惊了冯邱波一下。
“太平时释兵权,大乱时予重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又哪里有那么好打的仗。”陆长青冷言冷语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自顾自的下楼离去,“陆家军是凭借着夜以继日的锤炼,方能侥幸赢得对手,他们都是凡人没有什么异能,不如你今天看到的场面畅快,把他们交给旁人我不放心,若陛下也不放心,大可拿走帅印,而我拿走陆家军,自此两不相干,最后再劳冯大人带个口信给圣上,长宁公主已下嫁给陆某人,烦他下次先征得夫家许可,再行他事。”
......
冯邱波久久不能回神,他从前不是很懂,甚至就在方才还没弄明白,陛下为何会如此忌惮陆长青,古往今来,功高盖主者数不胜数,陆长青别说是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了,就算在陆家的先辈面前也得排到末位,如此少年为何不被君王所容?
但是,听完他一席话,冯邱波大概能够明白陛下的难处了,祈国若想继续姓祈,那陆长青决计不能留,至少是不能久留,他手握重兵竟敢毫不避讳的说出带走军队的话,想来是天上地下仅此一人了,而且他还真是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修道之士,叫人如何不怕如何来防?
可陆长青说的也没错,陆氏一族对祈国的安定繁荣作出了极大的贡献,而这些贡献都是一枪一棍挨打挨出来的,圣上不感念其功绩也就罢了,还要释其兵权,只为自己安心而不顾百姓死活,这与昏君有何区别。
他一生自诩刚正不阿,怎就摊上了这种事,不想给人名分又想让人卖命,世间却然没有这种道理,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能说服陆长青。
晚些时候,冯邱波再次硬着头皮来到了陆长青居住的小院,小院灯火通明应该是在招待他的那些朋友,冯邱波正在踌躇时碰到了外出归来的李遇。
“冯大人是来找将军的?”李遇停下步子向冯邱波作了一揖。
冯邱波点点头而后突然想到一事便问李遇,“我见私底下有人说,不许管陆将军叫少将军,这是何意?”
“回大人的话,将军已无长亲,确实不能再叫少将军了。”
“此话怎讲?陆老夫人呢?”
“陆老夫人日前已然殉国。”
“什么?”冯邱波一惊差点没站稳,护国大将军去世他竟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些日,将军接旨要来剿匪的时候。”李遇往里让了让,“大人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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