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你所为,新仇旧恨的必定寻找时机报复。”
张一星听后连连颔首,“原来如此…难怪小德子与‘玉乾宫’不和…他是怎么查到的?我做得…极…隐密…”
“他在宫中做总管多年,到处安插的都有耳目,要查一件案子易如反掌,就凭你…不自量力!”张五星瞪了他一眼。
“那现在怎么办?”张一星好看的眸子中泛起些许担心,一时没了主意。
“无妨,皇上现已知晓此事,这次要他…。”
“皇上也知道了?”张一星大惊失色,乖乖,上达天庭,这还得了?
“你还知道怕吗?皇上本来不知道,不巧昨日宫中圣宠正盛的惠贵妃向皇上推荐慎刑司的一个小小看守做主事太监,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宫中最公然排除异己、收集隐密消息的地方,各方势力争夺的重要部门,这时候你不知道避贤,还自己往前凑,皇上三言二语就从惠贵妃那里套出你请惠贵妃帮忙的事,亏你还觉得天衣无缝。”
张五星喝口茶压制怒气,继续说道:“王全在前朝干得那些祸乱朝纲、残害忠良的事,皇上都知道,之所以这么久不动他,就是因为他与前朝官员盘根错节,后宫各宫耳目众多,须得细细查清…所以,你这次纯属侥幸,下次万不可如此莽撞。”张五星面目如冰,声音冷冽地对张一星说。
“是,我知错了。”本以为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在别人眼中如同透明,张一星内心极其受挫,。
“近段时间为避免嫌疑,你千万不能出城去找吴公子,还向以前一样守在店中,知道吗?”张五星心中谋定,淳淳叮嘱。
“是…”张一星气馁的往门口走去,却又在门口驻足,犹豫再三终于张口问道:“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诚将你盘问吴公子的事禀告了我,我便时时留意,一听说李德全死了,就猜到与你有关。若不是我提前谋划,你以为皇上问起,可以如此顺利?”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要出城,且走的是南门?”张一星索兴问个清楚。
“唉!”张一星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自宫中回来后,就老实守在“七彩云裳”,不就是在等待,有了结果再去告诉吴公子麽?至于为何走南门,“七彩云裳”离南门最近,难道你会舍近求远?”
张一星自认为聪明,被兄长一次又一次的反问噎得气闷,焉头耷脑的欲往外走,被张五星再次喝住:“记着此事过后万不可跟吴公子透露一字,更不可吹嘘炫耀,王全虽罪该万死,若他知道是因自己而送了一人性命,必心中负疚。”
“是。”张一星沮丧的答道。真是太气闷了,自己小心谋划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却原来是自己一叶障目,想知道的人都知道。
唉!混迹官场的人都是这般心思缜密、阴险狡猾?本来神采飞扬去城外庄子报“喜讯”的张一星没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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